阮颜脸色倏然寒凉,他们怎么会发现这里的,难道…
辰安明显被这些场面吓到,稍稍往她身后躲,小声问,“妈咪,他们在说什么,野种是什么?”
阮颜极力不在孩子面前暴怒,将他护在身后,也轻声安慰,“不是在说你,你听话,先跟保姆阿姨上楼。”
她让保姆把孩子带上楼。
保姆走上前,将孩子抱起。
傅大夫人疾步赶来,一把推开她,奔向孩子,“就是你这个野种,跟你父亲一样,都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你住口!”阮颜大步上前,拽住傅大夫人,将对方搪开。
她挡在辰安面前,“傅大夫人,积点口德吧,你跟我的恩怨犯不着发泄在孩子身上。”
傅大夫人笑出声,“我说的是事实,野种就是野种,难怪这么嚣张呢,真以为给傅廷洲生了个儿子,就是傅家的种了!”
辰安被刚才那一幕吓得瑟缩,眼眶红了起来。
阮颜回头对发愣的保姆说,“把孩子带上楼!”
保姆回过神,当即抱起受惊的辰安上了楼。
傅大夫人环抱双臂,“怎么,你也会害怕你儿子知道他是个野种——”
“啪!”
阮颜毫不留情地抬手抡在她脸上,傅大夫人被力道往后一趟,跌倒在茶桌。
身后的保镖都还没能反应过来,阮颜上前揪住傅大夫人的衣领,将她拽起,顺走果盘上的水果刀抵在她脖子。
傅大夫人从原本的气盛凌人在看到刀子后,瞬间惊慌失措,“阮颜,你疯了是吧!”她惊恐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救我啊!”
保镖正要上前,阮颜刀背贴在她肉里,“让他们靠近试试啊?”
“不要过来——”傅大夫人浑身颤抖,“阮颜,杀人是犯法的!”
阮颜轻笑,“这么怕死,你还非得来招惹我?都说忍一时风平浪静,但是有些人还真就不配让我继续忍了,你说我现在把你脖子削下来,你会不会马上就死啊?”
傅大夫人脸色刹那苍白,“你…你想怎么样?你先放开我,有话好说。”
“我放开你,你会跟我有话好说?”阮颜贴近她,“傅大夫人,有句话叫人急烧香,狗急蓦墙,你觉得我疯了,那我就疯给你看。”
“阮颜!”
此时此刻,傅廷洲迈步踏入别墅,他朝客厅里的保镖扫了眼,脸色沉翳。
林一见到这一幕,也都捏了一把冷汗。
这也太疯狂了吧!
傅廷洲一步步走向阮颜,目光落在她手中握着的刀子,伸手拿开,傅大夫人趁势挣脱,跑到保镖身后,“愣着做什么,这贱人敢拿刀挟持我,还不赶紧把她抓了!”
“谁敢?”
傅廷洲转头,眉眼染着些许寒意,几个保镖没敢上前。
傅大夫人厉声道,“傅廷洲,你别忘了,你有今天都是谁给你的,为了这个贱人,哦对,还有楼上那个野种,你要跟傅家作对?”
他松了松衬衫领口,神情喜怒不辨,“大嫂难道对傅家就忠诚?”
“你什么意思!”
傅大夫人面色骤变。
傅廷洲指腹摩挲表盘,不咸不淡,“我什么意思,大嫂自己心里明白。”
不明着揭穿,又让对方无法琢磨真假,无法试探虚实,也足以令人心惊。
而这似乎也让傅大夫人的气焰蔫了数半,她既不敢问,也不敢继续对质。
“好!傅廷洲,你就等着你父亲找你吧。”
她带人离开。
傅廷洲走到阮颜身前,拉起她的手,她方才握刀的手,食指都有一道带血的划痕。
他看向保姆,“去拿药箱。”
保姆当即回房。
傅廷洲将阮颜带到沙发坐下,林一见状,怔愣,“阮小姐怎么受伤了?”
阮颜没回答。
傅廷洲从西服内侧口袋抽出手帕,替她擦拭血迹,像是怕弄疼她,动作也很轻,“怕真伤着别人,手捏在刀刃上,能不伤吗?”
抵在傅大夫人脖子上的是刀背,而不是刀刃,保镖当时没靠近,根本看不清。
而当事人被刀架在脖子,求生欲强烈,自然不会察觉到刀背跟刀刃的区别。
保姆将药箱放在桌上,阮颜将手抽出,“一点小伤,没必要。”
傅廷洲打开药箱,取出碘酒跟棉布,“连伤都不怕,还怕上药?”
他再次握住阮颜的手,用棉布沾湿碘酒轻轻擦拭,“细菌多,不处理好,下次感染了水果呢?”
阮颜抬头,“什么意思?”
他笑,“你的血有细菌。”
“你——你当我傻啊,血液里怎么可能有细菌!”
傅廷洲敛住笑,“你不傻,还拿刀威胁她?且不说是吓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