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要不你也捏一个,我这泥巴和得可好了。”
刘母迟疑地拿着小橙子的手爪子到鼻子底下嗅了嗅,脸色瞬间变了,
“你放什么了这么臭?”
小橙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没什么呀,就是小胖家狗的一点点尿,我以后都不打算欺负他们家的狗了,咱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刘母:……
“奶,你别激动,你别去轮棍子丫,我这好不容易从老家回来,您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小橙子跟着婶婶去种植基地一个月,
去的时候不情不愿,
可一个月后就已经乐不思蜀了。
种田都种上瘾了,到了半夜还惦记着拔草了。
小家伙的勤奋程度让基地的一群知青叹为观止,每天最早一个到,最晚一个回。
顶着大太阳,干得挥汗如雨。
稻田里到处都有小家伙欢快的笑声。
一个秋天下来,小橙子瘦倒是没瘦,就是嗮的乌漆嘛黑了,
从白天鹅变成了黑天鹅,还是胖的那种。
倒是把带娃的小婶婶累得够呛,白天带着拔草插秧,晚上还得给小家伙讲故事。
家里三个崽崽的精力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小橙子的强。
时间一到,原本许下豪言壮举的许佩佩,也准时将小橙子连同在老家休养生息的婆婆一起投递回了京市。
这不,小橙子这才回到了亲爱的妈妈身边。
经历了这么一遭,小橙子去学校被投诉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
虽然还是有点坐不住,但老师们的要求都不高,不捣乱就已经是乖宝宝了。
像是今天这种用尿和泥巴是在可以原谅的范围之内了。
刘母默默地将地上的泥巴收拾到种植区,然后又把小家伙拎到洗手池边好好的洗漱了一番,才去做饭。
吃晚饭的时候,周婳就拿着电报给刘母报备了,
“卫兵说五天后会带着我妈过来,妈,您做好准备了吗?”
刘母吃饭的手一顿,下意识的就去看小橙子,还真让小家伙给猜对了。
不过也不奇怪,小家伙从湘南省回来后说话就神神叨叨的。
就跟过去的巫师会预言似的。
好几次都被她说中了。
所以这次说中,刘母觉得理所当然,
“咱们要准备点什么?要不把我这间房给分出来,我跟毛票挤挤,你们跟小橙子挤挤?”
周婳摇摇头,“不用,老四也过来,让他们开个招待所就行。”
谈婚事嘛,姿态不要太低。
——
湘南省,
周家。
周卫兵已经到家一个星期,
按照惯例,他早上起来,先去周父周母的房间用周母的雪花膏摸脸,然后在手上抹上一点周父的蛤蜊油。
最后就是抱着大哥的二宝去纺织厂旁边的小公园相亲,
回来一个星期,老妈给安排了三个了。
前面两个很顺利的闹掰,
这一个还在努力中,
抱着二宝,周卫兵溜溜达达地到了公园的一角落,看见一个圆脸胖乎乎的小姑娘拿着一朵梅花坐在石凳上。
周卫兵走过去,吹了一声口哨,
“墙角数枝梅?”
小姑娘闻到香味惊喜地抬头,“凝寒独自开?你就是周卫兵同志?”
周卫兵笑着点点头,“我是,你就是张梅?”
“我是!”
两人坐下来,小姑娘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
“我实话跟你说,我大姐嫁市政委处长,我二姐嫁的是省厅厅长的儿子,我之所以会选中你,是因为我爸说了,以后结婚,我们生的孩子得跟我姓,我不能离开家。”
周卫兵慢悠悠地垫着二宝,认真地继续听,
小姑娘见他没有反应,继续道,
“婚后我生一儿一女,我爸说能分到一套房子,也希望你们家能提供一套房子,这样我们一住我分的,二四六住你分的。还有一天可以活性选择,我们可以有一个共有的存钱盒,怀孕生孩子的费用从里面支出,但要住在我的房子里,你需要向我支付房租。”
周卫兵越听越懵,礼貌的打断,
“我插一句嘴,咱们这有点像合租关系!”
张梅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你总结很到位,婚前说明白,咱们以后的麻烦也少。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我没分到房子怎么办?我们只能去住我父母家。”
张梅语气不屑,“这是你应该解决的问题,不应该问我,如果要求不能达到,我们可以尽早中止谈话。”
周卫兵松了一口大气,习惯性地撸着二宝的背,看来今天不用掐二宝了,
但他没行动,二宝已经惯性开始大哭起来,
“哇哇哇,我要回家……”
周卫兵站起来,抱歉的冲对方笑笑,
“对不起,我今天可能要回去了,我大哥的孩子没人看。”
张梅摇头表示没关系,“我的这杯我已经付过了,你的那杯豆浆需要自己付钱。”
从国营饭店出来,周卫兵人还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