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片刻后,孟卿然微红着脸,垂眸道:“您慢慢泡,妾身先出去了。”
孟卿然刚想起身,萧凛却靠了过来。
春日的光,透过洁白的窗纸洒在两人身上。映照着屋外的树影,投下斑驳的影子。
萧凛一手撑着浴桶的边缘,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连日奔波,您不累吗?”孟卿然吸着气道。
一滴水珠从她的发间落到睫毛上,模糊了视线。
萧凛摇摇头。
此刻,他只想做一件事情,怎么会累。
她红唇微启,眸中带水,看着他。
他眉峰微动,手指擦过她的唇,反复摩挲。
直到她的唇艳得能滴出血来,他才一把抱过她,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紧贴在一起,孟卿然能清晰地感受到萧凛身上的温度。
萧凛低头,两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浅尝辄止后,他又变得异常霸道。
他的舌划过她的唇瓣,又张口含住她。接着用舌尖勾着她的唇,然后滑进她的嘴,长驱直入。
他吻得细密,热烈。
听到她的轻轻呜咽,他才稍松了力。
他的身下滚烫,她被烫的瞬间化成了水。
萧凛的喉结滚动一下,看着她的眼神也跟烧起来一般。
他站起身,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然后打横将她抱出浴桶。
水花四溅,散了水房一地。
薄纱帐起,在屋内微扬,里间羞人春色闭不住。
孟卿然娇白柔软的身躯被死死抵在墙上。
身前滚烫,身后冰凉,让她不禁一颤。细腰不自觉地朝前弓起,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萧凛猛地撞了进去,一双眼深邃漆黑,看着她抖浅泣、咬唇讨饶。
过了不知多久,他抽身而出,咬牙,腰砥微颤。握着她身子的大掌还在不住用力,支撑着她无力的身体。
他额角的汗水落下,在她的耳侧烙上一吻,才陡然松开她。
她倚在墙上,浑身无力,眼看就要软倒在地,他已从屏风上取下袍子,将她裹着抱回床上。
后面不知来了多少回,孟卿然直接从黄昏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等她再次睁眼,萧凛已经起床,正在更衣。
两人视线相溶,萧凛的眼底似乎泛起了笑意,旋即离去。
用过早膳,孟卿然便换上一身骑马装,准备出门。
前头,永历帝已经带着皇子、大臣们狩猎去了。
女眷没法凑热闹,要么像孟卿然一般去跑马,要么就只能在猎宫里游玩。
不过,萧凛显然对孟卿然的骑马技术没信心。
不仅把凌羽给她留下了,还特意关照马房替她挑一匹温顺的马。
马儿的名字叫飞霜,非常温顺,通体雪白,只有双蹄如墨染,犹如冬日里踏雪的精灵。
她走至马前,轻轻抚摸它光滑的鬃毛,然后翻身上马,动作流畅而熟练。
随后,她轻轻夹住马腹,飞霜便悠然地向前奔去。
凌羽刚开口,“王妃,小心”
孟卿然骑着飞霜就从他眼前潇洒地掠过,他的提醒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凌羽这才意识到,王妃对王爷说得略懂马术确实是谦虚了。
飞霜虽然性格温顺,却也是一匹好马。
它驮着孟卿然在草原上如风般驰骋,风吹动她的裙摆翻飞,如同一幅生动的画卷在眼前展开。
或许是长久没有那么撒欢,孟卿然的脸上洋溢着自由的笑容。
“放肆,来者何人?”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威严的喝问,打破了草原的宁静。
孟卿然立刻勒住马缰,飞霜矫健地停住脚步,扬起一阵飞尘。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队身着甲胄的士兵挡住了去路,为首的侍卫手持长枪,目光如炬。
孟卿然神色一凛,随即自报家门道:“我乃秦王妃,你们又是何人?”
侍卫闻言,面色微变,连忙收起长枪,躬身行礼,“原来是秦王妃,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妃,还请恕罪。”
孟卿然轻轻摆手,示意他们无须多礼,“你们为何在此处拦住去路?”
领头的侍卫回答道:“回王妃,沁柔郡主在此学骑马,陛下特令我等保护郡主安全。”
沁柔郡主?
孟卿然在脑中思索了半晌,才堪堪想起,这位沁柔郡主乃是贤王的独生女,也是陛下的亲侄女。
陛下对贤王恩宠有加,没想到对这位郡主也是关怀备至。
她微微点头,心中了然,“原来是这样。那我便不扰郡主学马了,你们继续小心值守。”
孟卿然说着,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