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偏要将女儿的心扔在地上踩碎了掰开来看吗?”
苏夫人神色微微动了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从容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俯身就跪在了苏茗琅面前:“臣妇知罪!”
“母亲!”苏茗琅再也忍不了了,转身撩起襦裙也跟着跪在了地上,“这天底下没有做娘的跪女儿的道理!”
“这天底下也没有做君的跪臣子的道理,还请昭仪娘娘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苏夫人神色平静的说道:“娘娘说这里无人知晓,可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谓无人?”
“宫深似海,一步踏错满盘皆输,娘娘身处这深宫之中,更应当明白此间道理,谨言慎行。”
“我在这深宫为妃,便连自己的娘亲都不能认了吗?”
苏茗琅的声音已经带上湿意。
苏夫人闻言神色变了变,眼底闪过一抹不忍,很快就被另一份坚定吞噬,她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女儿,听闻女儿被伤了身子再也无法有孕,她就仿佛天塌了一般,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深宫中的女人,孩子是她唯一的立身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