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虽然华宁表面上退出竞争,但它依然保有着一定实力,在上海还有多家门店。
万一华宁是在积蓄力量准备反击呢?那么此刻正是其最佳时机。一旦华龙和华宁结盟对抗西临,形势将变得复杂难测。
而且,考虑到多年来双方暗中的较量,彼此间早已熟悉对方套路。
于是,汪振建议道:“董事长,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与杜阳秋沟通,提出合作意向。不需要他们做太多事情,只需保证不介入当前战局即可。
作为回报,我们将承诺永远尊重他们在上海市的市场份额。这样一来,既消除了潜在威胁,也让华宁安心做一个区域性品牌。”
庞育林听罢,缓缓点燃了一根雪茄,“你的话有道理,行动吧,探探那位老先生的真实意图。”
“我的立场始终未变。”
“若他胆敢挑衅,那么后果自负。”
汪振拿起电话拨通了杜阳秋的号码。多年来的商业竞争,让双方早已熟悉彼此的存在方式。
当电话那头响起时,杜阳秋心中泛起了一丝诧异,尤其是在这样的敏感时刻。
好一会,他意识到了汪振来电的目的,不禁冷笑出声。
正所谓人落难时连狗都不如,如今竟沦落到要由一位总经理来传达信息的地步。
尽管言语上并未显露出明显的压迫感,但话语背后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关于海市市场份额的分配提议,这无异于明晃晃的羞辱。
华宁集团此刻的地位已岌岌可危,几乎成为了他人同情的对象。
内心虽满是愤懑,杜阳秋却不敢表露分毫。
毕竟,在当前形势下,无论是华龙还是西临都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对象。
“没问题,我本就没打算插手你们之间的争斗。”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只求能在夹缝中寻得一线生机,为自己谋求出路。
然而,话锋一转,他又补充道:“不过,你们真以为能够轻易击败华龙吗?”
“此话怎讲?”汪振反问道。
“与华龙有过交手经历后,我想给你们一个忠告:华龙远比你们想象中复杂得多。现在就急于宣告胜利,恐怕正中对方下怀。”杜阳秋担忧道。
他既不愿看到西临因轻敌而败北,也不希望华龙就此被击垮。
面对这样直白的警告,汪振回应道:“我们西临如何行事无需外人指点。只要你履行承诺,我们也自会遵守约定,这就足够了。”
杜阳秋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地说出了实情:“那么你们是否清楚,华龙目前掌握的资金规模是多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五亿。”
什么?
汪振的脸色瞬间凝固,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击中。这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
西临为了这场商战,已经倾囊而出,筹集了整整四亿资金。
尽管庞育林联络了一群潜在投资者,但那些钱还没到账,因此无法计算进他们的实力之中。
然而,华龙集团竟然拥有五亿的雄厚资本?这简直不可思议。
若真有如此巨款,那过去半个月里,华龙为何袖手旁观,任凭竞争对手步步紧逼而不采取行动?
这一切都显得极不合理,让汪振陷入了困惑。
一时间,无数疑问涌上心头,直接询问杜阳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不仅显得自己见识浅薄,而且未必能得到真实答复。
“既然你们提的要求我答应了,即便只是口头承诺,但我相信西临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杜阳秋言辞间透着几分不耐烦。
随着电话那端传来忙音,汪振皱着眉头挂断了通话。
庞育林见状,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问道:“看来那位老先生并不买账?”
“并非如此……”汪振犹豫片刻后说道:“杜阳秋透露了一个信息:华龙握有五个亿的资金。”
听到这个数字,庞育林手中的雪茄停在半空中,眉头随之拧紧,一脸的疑惑。
办公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如果华龙真的持有如此巨额资金,那么接下来的竞争格局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终于,汪振打破了沉寂:“我认为我们不能忽视这一可能性。或许,我们需要重新评估我们的策略。”
庞育林深深吸了一口烟,随后摇了摇头:“杜阳秋这家伙向来诡计多端,这次恐怕是故意放出风声混淆视听罢了。”
“这背后定有隐情。”庞育林喃喃自语,将手中半截雪茄轻轻按灭于烟灰缸内。
随后,他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就算他们握有五亿又如何?”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屈,“现在是我们主动出击,在对方领地插旗立标,而他们只能被动应对。我们这边风平浪静,但华龙的地盘必将因这场风暴变得支离破碎。”
庞育林继续说道:“以消耗战的方式拖垮对手,即使对方财力雄厚也难逃覆灭的命运。更何况,即便华龙坐拥亿万财富,我也有办法筹措同等数额的资金与其抗衡。”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哪怕它是一条真正的龙,我也要让它脱鳞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