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出然为什么就能确定，季夫人一定清醒不了呢？
江小婉微微皱眉，心中的困惑更甚刚才。
她看向随出然，眼神中多了一丝狐疑。
随出然睨了江小婉一眼，面对质疑，他似乎并不在意江小婉的探究目光。
他既没恼羞成怒，也没开口解释些什么。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好像在等着她的下一句辩解或是直接去季夫人的病房。
江小婉心下一沉。
她知道自己再挣扎什么，随出然也不会放自己离开，那她还不如搏一把。
反正，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她深深得看了一眼随出然，随后转身走向季夫人的病房，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
她要相信自己，不能被他人的质疑动摇了自己的本心。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帮她的忙。
她能依靠的，唯有她自己。
高院长和副院长对视一眼，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江小婉为什么和随出然一道来，自然也不明白江小婉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做。
随出然有些意外得看了一眼江小婉远去的背影。
不明所以的嗤笑了一声。
高院长有些不放心，当即开口询问道：
“随二少，您这是？小江同志到底是夫人的救命恩人。”
他话音未落，随出然便冷冷得瞥了一眼他。
“你在教我做事？”
高院长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觉得你也不是这个意思，要不然，我会觉得，你这个院长这个位子，应该是坐到烦了。”
如此赤裸裸的威胁，高院长如何听不明白？
若是旁人，怕也只是简单放个狠话。
但是随出然，是真得有可能说到做到。
高院长自然不能用自己的前途来开玩笑。
江小婉走进病房，轻轻走到季夫人的床边。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季夫人的面色，发现她的脸色比刚才要红润一些，呼吸也平稳有力。
这让她稍微放下心来。
江小婉轻轻拍了拍季夫人的肩膀，轻声唤道：
“季夫人，您醒醒。”
季夫人似乎听到了江小婉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却一直未能睁开了眼睛。
江小婉的心不由沉了沉。
情况实在是有些不妙。
身后的房门响动，随出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瞧见尚未清醒的母亲，越发觉得江小婉是另有所图，且沽名钓誉之辈。
当下更是怒不可遏。
“江小婉，这就是你所说的，病情大抵稳定么？”
江小婉抬头看了一眼随出然，但她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将全部的注意力悉数放在了季夫人的身上，继续观察着她的情况。
她轻轻搭上了季夫人的脉搏，没有一丝波澜。
冰凉的双手，仿佛置身冰窖。
江小婉的心沉重了许多。
这样看来，季夫人应该还有其他的并发症。
但这些内情，如果没有一个知情者来告诉她，江小婉又能从何得知？
她看向随出然。
想着他既然是季夫人的儿子，那么季夫人的情况，他应该很清楚。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随出然就已经率先开口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针灸之术？”
纵然情况不如自己所意，但江小婉并没有马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她当即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江小婉明白，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夫人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她到底有多少病症。”
“你不是医生么？难道你不知道么？”
江小婉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明显是故意找茬儿啊。
她抬了抬眼，白眼多，黑眼少。
“大少爷，你也知道我是医生，我不是神仙好么？难道在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我就能知道她身体有什么问题么？”
“你什么意思？”
随出然倒是好像要生气了。
江小婉本就不多的耐心，也要随之消失殆尽了。
她是不是态度太好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知道您对我到底有什么意见，若是真觉得我在夫人身上动了什么手脚，那你就找到证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事找事，冷嘲热讽。”
同在病房里的副院长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怎么也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