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封江死定了,他区区一个业余武者,如何经受得起一位抱丹境强者的怒火?”
“那也未必,刀疤封江毕竟是在执法队的见证下,在生死挑战中,堂堂正正杀死丁瘤子的,完全符合规矩,丁有成就算是抱丹境强者,也无话可说。”
“你傻啊?抱丹境强者想要对付一个业余武者,随便一个借口都可以,用得着拿这事儿说话?”
“这倒也是,‘刀疤封江’这一次,是有些冒失了,他如果刚才接受丁瘤子的认输,岂不是里子面子都有了?”
“哼,面子里子,你想多了吧?丁瘤子那睚眦必报的刻毒性子,会真的认输?”
“不错不错,只怕一下挑战台,转身就会搬出他的哥哥,收拾‘刀疤封江’了……”
“这么说,‘刀疤封江’左右都是个死了?难怪他不肯饶了丁瘤子的性命……”
“说的是啊,为了一个卑微的下人,值得么?”
挑战台四周,一片纷纷扰扰,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小声谈论着,但所有的结论都出奇的一致,“刀疤封江”要倒霉了。
江风没有理会众说纷纭的嘈杂,他一步步走下挑战台,来到执法小队李队长身前。
淡然地问道:“丁瘤子已死,按规矩,我可以接收他的全部身家,以及被掳走的下人了么?”
“当然可以!”李队长颔首道。
“那好,我只要回被丁瘤子掳走的,我的下人云晓燕,其余的一切,都劳烦李队长你处理吧。”江风说完,转身就走,竟是不容对方拒绝。
江风现在并不缺钱,而且丁瘤子这种人,又能有多少身家?不如留给李队长,也算留个人情,结个善缘。
最重要的,是不给丁瘤子那个本家哥哥留下什么把柄。
否则,若是丁有成跳出来,借口丁瘤子的东西里,有什么是他寄放在丁瘤子这里的,一定要他交还。
而事实上,如果这件东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江风拿什么交还?
只要他接收了丁瘤子的身家,到时候就是百口莫辩,丁有成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收拾他,甚至打杀他。
强者尊严不可辱,敢胆贪墨抱丹境强者的东西,杀了也就杀了。
听到江风的话,李队长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略一沉吟,便跟在江风身后,向丁瘤子的住处走去。
显然,他是猜出了江风的想法,但是他毫不介意,被江风利用一把。
一来,丁瘤子的全部身家,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外财;二来,他只是秉公执法做个见证,丁有成再有怒气,也发不到他的头上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送上门来的财富,拒之门外呢?
来到丁瘤子的住所,李队长带着整支执法小队,与江风一起进入,这也是互相做个见证的意思。
再说,丁瘤子的财富,李队长也不可能独吞,执法小队的成员,见者有份。
云晓燕被绑在卧室的大床上,不过看上去衣衫完好,应该是还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侵害。
江风默默地解开绳子,将又惊又喜,嚎啕大哭的云晓燕抱起来,就大步的离开了。
留下李队长和执法小队的成员,开始清理丁瘤子的身家,现在,这些可都是他们的财产了。
将云晓燕带回家,小虎早已经等得望眼欲穿,姐弟相见,又是一场抱头痛哭。
江风摇摇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好自己走进厨房,做了一顿大餐,慰藉受到大惊吓的姐弟俩。
江风也是穷苦出身,一身厨艺不算多么好,办一桌酒席却也不在话下,却让云晓燕好是一番自责。
直到吃饭的时候,小虎问起来,江风才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在得知江风竟然为了她一个下人,悍然对丁瘤子发起生死挑战,并将之斩于刀下的时候,云晓燕泣不成声。
尤其是看到江风腿上,那一刀两洞的伤口时,云晓燕的心中更是感同身受,恨不得以身代之。
这些年在交易集镇,他们这些原住民和下人,受尽了欺凌与羞辱,何曾见过为了下人,而去与人拼命的?
从这一刻起,云晓燕才真正的从心底认可了这个主人,是那种生死不变、至死不渝的认可,而不是以前那种认命的服从分配。
接下来的几天里,江风闭门不出,也没有再参加任何拳赛。
他在丁瘤子门前,自伤的那一刀,是众人亲眼所见,虽然并未伤到骨骼经脉,但那毕竟是一刀两洞的贯通伤啊。
这种贯通伤,若说是一两天就能痊愈,哪怕他真的医术高超,也是不太可能的,毕竟他还只是个业余武者。
而且他的伤势还是在腿上,腿上带伤,对战斗力的影响不消说是极大的,所以他闭门不参加任何拳赛,也是说得过去的。
反正他击毙丁瘤子的那天,刚刚才打完每周一次必须参加的那场拳赛,接下来的六天时间里,参不参加比赛,全都由他自己决定。
这个理由是完全讲得通的,也是站得住脚的,但是由于他击杀了丁瘤子,外界却是众说纷纭。
养伤的说法大家都接受,但是还有另一种说法,也是甚嚣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