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他的腿,不是刚刚才受了伤么,怎么会有如此威力?”
丁瘤子心中惊骇莫名,但现在显然不是质疑对方腿伤的时候,临危之际,他唯有施展全身解数,以图自保。
双手紧握成捶,自上而下,如泼风狂舞,天河倒卷般的一通乱锤,丁瘤子将少林“泼风捶”一口气当胸连环捶出。
一连三捶,每一捶都准确地砸在江风的腿上,竟然生生的挡住了江风凌厉的凌空连环腿。
可是他没有想到,挡住江风第三腿的时候,异变陡生。
江风的第三腿,看似一样的向前踢出,但却在与丁瘤子的拳头接触的刹那,勾挂反踩,借力在丁瘤子的拳眼一勾一点。
身体瞬间就改变了重心,向前倾斜,猛地扑了下去,凌空下压,双拳劈砸。
丁瘤子怎么也想不到,江风身在半空,居然还能临时变招,最后一脚勾挂反踩,竟然是借助自己的泼风捶势在翻腾。
这一记变化,如苍鹰搏兔,又似泰山压顶,丁瘤子泼风捶捶势已老,无可匹敌,只能再一次疾退。
江风就势落地,双腿一屈,身体半蹲,旋即蹦跳而起,迅速前窜,眨眼间就到了丁瘤子的身前,劈面就是两掌。
丁瘤子避无可避,双拳上扬,硬砸硬挡,江风却双手一错,由掌变爪,顺势擒拿。
一连串的变化,只在眨眼之间,丁瘤子已是黔驴技穷,无从躲闪,手臂关节当即被江风的双爪扣住。
手臂关节被拿住,丁瘤子立刻知道不好,若是被江风顺势撕扯抖动,只怕双臂当时就要被废,那么接下来的战斗结局,可想而知。
丁瘤子哪里还敢怠慢,江风的双爪刚一沾身,还不等发力,他便立刻双肩内拐,猛烈摆动。
总算他这一炸肩来得及时,趁着江风爪上劲力将吐未吐之际,强行甩脱了他的擒拿。
一招得手,丁瘤子迅速展开反击,双手一翻,反向擒拿江风的手腕。
然而落入手中的,却只是一双空荡荡的衣袖。
“缩手反打,袖里乾坤?”
对于江风的这一手,丁瘤子也是有些不解,猜不透对方的目的和后招,但战斗之中,容不得任何迟疑。
不管你有什么手段,袖子没了,总是无法隐藏了吧?
想到这里,丁瘤子双手发力,用力一扯,就要把江风的袖子撕扯下来。
哪里知道,他这发力一扯,衣袖并没有应声而断,反倒是整件外套都被扯了过来,由于用力过大,外套一下子就罩在了他的头上。
江风刚才缩手,竟然并不是什么袖里乾坤、缩手反打,而是金蝉脱壳、解衣送衣。
丁瘤子预判有误,终于将自己送到了危险的境地,头被外套所罩,眼前顿时一黑,目不能视。
战斗之中突然无法视物,是个人都知道有多危险,丁瘤子心中大惊,赶紧手忙脚乱的撕扯着头上的外套,同时脚下迅速向后移动。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江风苦心孤诣创造出这个机会,岂会让他从容逃脱?
踏步上前,一脚就跺在了丁瘤子的脚面上,直接跺的他脚骨断裂,痛彻心扉。
与此同时,江风侧身横撞,右臂屈肘如枪,肘尖凶狠的撞向丁瘤子的咽喉,竟是一击必杀之势。
丁瘤子刚刚将头上的外套掀开一角,就觉得左脚剧痛,随即就见江风的右肘已经到了身前,不由得惊骇欲死。
生死关头,哪里还顾得上左脚的剧痛,丁瘤子全力向后一仰,整个肥硕的身子都向下倒去,同时右脚飞起,横踢江风的左腰。
对于飞来一脚,江风压根理都未理,只是肘尖瞬间变横撞为下砸,重重的落了下去,砸在丁瘤子的胸前。
“咔嚓!”
胸骨断裂之声,清晰而刺耳地响起。
“轰!”
随即,丁瘤子硕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大片灰尘,那横踢的一脚,早就落在了空处。
江风却仍是不依不饶,脚掌再次抬起,直接就向着丁瘤子的脑袋跺了下去,那架势,竟然是要将他活活踩死啊。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寒光闪过,横斩江风的小腿,逼得江风只能收腿、微退。
趁此机会,丁瘤子肥胖的身躯,就像个肉球一样,“咕噜噜”滚了出去,等他捂着胸口,强忍剧痛站起身时,众人才发现,他的手中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
丁瘤子一直是光着膀子的,谁都没有看出来,他的利刃之前是隐匿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时候掏出来的。
“原来你的底牌,也是隐匿兵刃么?”
江风不由得好笑道:“看来你一定没有看过我的拳赛,隐匿兵刃,那可是我的老本行。”
“封江,我认输了,云晓燕那丫头我还没动,还给你,我们就此揭过,如何?”
丁瘤子可没什么心情听江风打趣,此刻他胸骨断裂,脚骨断裂,再战下去,可说是必死无疑。
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可不想为了一个云晓燕,就搭上自己的性命。
低下头去,低声下气的跟江风认输、商量,态度诚恳,与之前的嚣张蛮横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丁瘤子的眼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