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半,江郁收拾好自己带上钥匙出门,锁门时,对门地陆寒景也正好开门出来,“真巧,早上好。”
他一边锁门一边同江郁打招呼。
这样的早晨,每个工作日都要经历一遭。
江郁点头算是回应,快步走到电梯前,陆寒景追上来,在电梯完全合上前闪身进入,“江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见外。”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地意味。
江郁假装听不懂,并不理会,电梯悬停,有人进来,他不得不插手站在她身后,即便是想做点什么也不行。
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已经玩了一个月。
也许是没那么轻易得到的原因,让陆寒景不得不警惕。
江郁不愿跟他多费口舌,从前是交易,后来是他自愿,实在要说,那也就是“亲密关系”,亲过嘴见不得人的秘密关系。
她插上车钥匙,利落开车出库,融入早高峰的浪潮里。
在后面跟上来的陆寒景出来时,道路堵得不可开交,他有些烦躁地锤了锤方向盘,之前江郁八点就出门,自从能跟他每天偶遇后,时间一拖再拖。
江氏和陆氏隔得不算远,直线距离三十公里而已。
“呵,想甩掉我?我偏不!”
陆寒景好胜心起来,将车开上早已烂熟于心地路。
最近江氏最大的项目就是张氏的,张盛楠他们小组还在跟进方式的项目,江郁一到公司便让他们过来开个小会。
查看了最近的完成进度,没什么大问题。
“对接人很关键,一定不能让甲方觉得我们态度有问题,明白吗?”
江郁细细叮嘱。
其他有几个公司也抛出了橄榄枝,江郁怀疑是沈瑜的障眼法,只怕不会是什么好啃下来的骨头,否则她怎么会这么好心把自己的客户送来江氏?
半小时会议结束,大家各司其职。
江郁回办公室处理索性,又查看了近期的财务报表。
下午三点时分,助理突然敲门进来。
“江总,前台来电说有对母女找您,这是监控,您看认识吗?是否要接待?”助理把平板递到江郁眼前。
屏幕上是两道清晰可见的人影,江郁淡淡地扫了一眼,总觉得十分眼熟,略一寻思,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她们说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说必须得跟您见面说。”
助理有些反感,心底暗暗怀疑是不是江郁的穷亲戚知道她现在发达了,迫不及待拖家带口来投奔的。
她不反感穷人,但她反感想要不劳而获的人。
江郁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沉声道,“带她们到会客室吧,该有的礼仪和尊重不能少,我一会下去。”
“啊?”
“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我马上去办。”
助理疑惑地挠头离开,眼底是化不开的不解。
江郁摇了摇头没解释,默默把手上的事处理完。
在会客室外的助力见她来,连忙迎了上去,“江总,人在里面了。”
“行,一会你跟我进去,把录音录像的设备都打开。”
“好的。”
江郁先一步进去,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你们好,我是江郁。”
女人连忙带着孩子起身,由于太激动差点儿打翻了手边的一次性纸杯,连声道,“江总好,江总好。”
眼前的女人皮肤黝黑,头发毛躁,面上是饱经风霜留下的印记,身上穿着的衣服皱巴巴的,甚至能看出明显的脱色,脚上是一双已经发白的布鞋。
此时正局促又窘迫地坐着,面上挂着几分讨好的笑。
江郁的眼神落在她身旁的小女孩身上,看起来七八岁的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双大眼睛乌黑发亮,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还算干净,却十分单薄破旧。
“不知二位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女人捏了捏衣角,不敢直视光鲜亮丽的江郁,唯唯诺诺搭话,“江总,您好,我是大壮的媳妇翠菊,这是俺们的姑娘,小莲。”
江郁始终温和地看着她们。
“是,是张警官让俺们来找你的。”她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郁,见她没有半分不耐,心底的不安和慌乱淡了许多。
若非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找到这来。
江郁在她的话中得知,老刘在监狱里和妻子离婚,声称自己造了孽,净身出户,所有财产留给前妻。
在提及赔偿上,他一人揽下所有罪责,但他父母都已去世,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前妻,人还在牢里。
并且他再三保证前妻对此丝毫不知情,是以即便是法官也只能向他索赔。
没钱赔,要么出狱后再赔,要么多做几年牢。
老刘选择了后者,甚至还大度表示自己出狱后一定赔偿,可等他服役结束,一晃三十年,早已沧海桑田。
望着这对犹如浮萍般地母女,同样有家庭的老张于心不忍。
但他只是个穷秀才,又能做得了什么?
警局的同事给她们凑了回家的路费,可翠菊坚持要留在城里,她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带着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