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几人说开之后,宋若锦彻底放飞自我,成天同自己的酒肉朋友们待在一起,美其名曰受了情伤。
当然,她还是不甘心陆寒景心悦之人是江郁。
时不时就会让人借着她喝醉酒的名义让人打电话给陆寒景,最初时他还会去接她,次数多了,来的人换成了宋修谨。
宋若锦心如死灰,但内心依旧十分不甘。
江郁解决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后,正常到江氏.集团上班。
因着江父和沈瑜都在为了江易欢的事到处求人,江郁趁此机会笼络人心,更甚至把江氏.集团里沈瑜的远房亲戚全都打压了一圈。
不少重大事务,需要签字的,也都送到了江郁面前。
江父即便是知道,也无可奈何,现在他和沈瑜只希望江郁拿了好处,能良心发现放过江易欢。
当然,江父自然不是看重他和江易欢那点微薄的父女情。
若非沈瑜拿捏着他的把柄,又怎么可能任她摆布?
江父掩去眸中的阴鸷,让人暗中盯着江郁。
沈瑜放低身段,四处求人,只可以全都是无能为力,走投无路之下,她只能咬牙拿出最后压箱底的东西。
审批文件的江郁见到满面怒容的沈瑜冲进来时,并不意外,只是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手上继续翻阅着文件。
“把门带上。”
沈瑜强压心头怒火,重重把门摔上。
江郁利落签完字,合上文件放在一旁,收好签字笔,好整以暇地望着比之前还要憔悴的沈瑜。
从前的她恨不得把最贵的东西都穿在身上,朝显自己的身份地位。
如今却是低调了许多,想来家底都快被掏空了。
江郁心底冷哼一声,这么多年,吃她的血肉,早该吐出来了!
沈瑜不停地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直视从前任她摆弄的江郁,眼底划过一抹阴毒,早知如此,就该在襁褓中送她去见那个女人!
“江郁,我手里有你母亲的骨灰,还有,这么多年,你做梦都想去她的墓地祭拜吧?只要你放过易欢,地址和骨灰,我都会给你,否则,大不了鱼死网破!”
此时的沈瑜也是豁出去了,心底早就盘算好了要怎么跟江郁同归于尽。
听到骨灰和墓地,江郁蓦地坐直了身体,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瑜嗤笑一声,从身后的包里翻出一个用塑料袋装着的坛子,“你不信?那我可当场毁了!”
“等等!”
江郁厉声呵斥。
“我不知道你查到多少,但你母亲当年是在医院生产死亡,于情于理,我和老江都应该给她找一片墓地,若不是你逼我至此,我也不会去惊扰她。”
沈瑜的话半真半假,当年江母本就是被人害死,若是连墓地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让人疑惑。
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他们心底难安的恐惧,两人在极为偏僻的地方买了块墓地。
时至今日,沈瑜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何时露馅?
江郁妥协了,恶人自由天收。
即便是这次放过江易欢,后面要是她再敢作妖,有的是机会让她彻底消失!
拿了骨灰和地址,江郁第一时间回公寓拿了江母留下的所有遗物,买了贡品,前往墓地。
山路崎岖,开车三个小时,终于抵达,后爬山两小时,才找到了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块碑,上面刻着几个潦草的字。 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无广告,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
余氏秋瑜之墓。
江郁的手轻轻抚上那张在风雨和日月磋磨下已经泛起纸屑的黑白遗像。
心中一阵悲悯。
她坐在余秋瑜的墓前,沉默着将贡品摆好,上面积攒了不少灰尘,可见二十多年来,从未有人前来拜祭。
思及此,江郁心底想要沈瑜和江父下地狱的恨意便愈发浓厚。
沈瑜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露馅了,说来可笑,自打江郁明事起,江父对她不闻不问,沈瑜动辄打骂。
她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可她拿着一项又一项的奖状回来时,等待她的却是佣人告知,他们一家人早已经出门吃了。
没有人期待她的成就,也没有在乎她的生死。
十岁那年流感来袭,大病一场,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沈瑜说,“小贱人早该死了,浪费这么多钱养她,真是浪费!”
一个大胆的念头悄悄萌芽,或许,她不是他们亲生的?
初中毕业那年,她是全省状元,领了奖金,偷偷捡了江父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证实双方存在血缘关系。
懵懂的她只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他们才不喜欢自己。
直到……
接触到朋友家庭离异,重组家庭之后,她才开始重新怀疑自己的身世,巧的是,不等她和沈瑜母女去做鉴定,就听到了沈瑜亲口承认她不是自己的女儿!
整理好思绪,天光渐暗,下山的路上,竟下起淅淅沥沥的秋雨。
秋雨,秋瑜。
母亲,我一定会帮您报仇!
没了牵挂,江郁不想和江家有任何来往,把公寓买下来后,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