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阳伯夫人一愣,下意识地道:“我府上还有何事?”
“听闻方才义阳伯夫人在后庙门口斥责一个男子,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义阳伯府上的千金要和一个商贾订亲,和一个商贾之子颇有缘分。”
姜锦心淡淡的道。
“胡说什么?”义阳伯夫人大骇。
老夫人看了看义阳伯夫人,又看了看姜锦心,沉默着没说话。
“义阳伯夫人不知道?”姜锦心惊讶。
“我……我知道什么?”义阳伯夫人忽然慌了。
“我方才过来的时候,一路上遇到不少人都是这么说的,说义阳伯府上的千金容色过人,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还能成就一段佳话。”姜锦心道。
义阳伯夫人难以相信,一拍桌子蓦地站了起来,嘴唇哆嗦了一下:“谁……谁说的?”
“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我方才过来的时候,一路上听到不少,说不得一会就到府上去了。”
一听这话,义阳伯夫人哪里还坐得住,再顾不得在一边看好戏,急匆匆地向老夫人告辞,转身离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待义阳伯夫人离开,老夫人才开口道。
“祖母,大姐没说吗?”姜锦心好奇。
老夫人看了一眼正在抹泪的姜玲珑,沉声道,“你说说吧。”
“祖母,我……我不知道,我当时吓得逃进门,那个地痞拦在门前,我……我只想赶紧回来。”姜玲珑又抹起了眼泪,委屈不已。
“祖母,听说当时义阳伯夫人为了护住大姐,没否认是大姐的生母,现在外面都在传的是义阳伯府的梅姑娘。”姜锦心早有准备,微微一笑道。
老夫人惊讶:“没有否认?”
“听说是没有否认,具体的还得问问大姐,当时大姐在的。”姜锦心看向姜玲珑,老夫人也看向姜玲珑。
“祖母……我那会……只想离开,是义阳伯夫人护着我的。”姜玲珑又抽噎着哭了起来。
老夫人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又转向姜锦心的身上:“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知道你大姐出了事情,为何一走了之,居然把你大姐扔在那种地方,不闻不问?”
“祖母,大姐这么说的?”姜锦心一脸的震惊。
“有什么不对?”老夫人反问。
姜锦心早有准备,并不惊慌,一双盈盈的水眸看向姜玲珑,眼底诧异:“大姐,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对你说的,赶紧走,那种时候围观的人越发的多了,若是让人知道我们是左相府的姑娘,必然是大祸。”
“玲珑为何没走?”老夫人语气冷凝。
“祖母,孙女是要走的,只是二妹妹走得太快。”姜玲珑哭诉。
“大姐,那种时候,别人已经说的很难听了,什么二男争一女,我们还不快些走,难不成让别人说相府的女儿都是这么不守闺训的,一个两个都引得别人争抢、打架?若再有这样的事情,父亲的名声也是受损的。”
姜锦心叹了一口气。
这话提醒了老夫人,姜玲珑身上发生过,当时义阳伯世子和礼部侍郎之子,闹得整个京城说什么的都有,如果不是后来姜玲珑自己争气,救了二皇子,她当时就只能落得一个远嫁,或者青灯古佛的下场。
“祖母,这种事情沾不得,那种时候,不管是我还是大姐,还是早早的离开的好,我和大姐说了一声之后,就赶紧走了,怕人追,还特意的绕了一路,就是怕有人发现我和大姐的身份。”
姜锦心不慌不忙的道。
“是这样的吗?”老夫人冷声反问。
“祖母,我……我当时也是走了的。”
“你走得慢?”
“祖母,我……我找二妹妹?”姜玲珑忙抹着眼泪解释道。
“大姐,那种时候,我们两个分开走,才不会让人发现,最初的时候,围观的人是看到我们一起的。”姜锦心温声道,“下山的时候,我没遇到什么事情,也没听有人提到左相府,大姐应该也没什么事情吧?”
“我在……门口被拦下。”姜玲珑不服气,这么一说姜锦心避开自己,还是做对了的,“如果二妹妹在,必然可以帮我。”
“帮大姐?帮大姐把左相府的名声坐实吗?现在的这种情形下,不会有人非议左相府,但如果我们两个都在,恐怕现在祖母也不能安稳地坐在这里了。”姜锦心淡淡的道。
现场出现了一个义阳伯夫人,现在有不少人在议论义阳伯府的姑娘。
从这一点上来说,姜锦心说得没错。
老夫人虽然还是狐疑地看了看姜锦心,心里却也觉得姜锦心说得对,这两个孙女,一个两个名声都不能有差错,眼下的事情,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来人,去外面打听打听,都在说什么。”老夫人还是不放心,派了二个婆子出去。
两个婆子应声离开。
“先起来说话。”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姜玲珑,老夫人没好气地道。
姜玲珑委屈地扶着秋云站起,在一边坐下,姜锦心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既然出了事情,的确应当分开,两个人分开走,不容易让人认出,为何还磨磨蹭蹭地找锦心,她那么大一个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