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妈妈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马上进了边上的小院。
走的是后门,小院的门虚掩着,推开后一个年轻女子,愕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的郁妈妈。
随即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团扁,上前两步行了一礼:“见过郁妈妈。”
“韩卦姑呢?”郁妈妈不耐烦地道。
“就在里面,郁妈妈稍待……”女子的话还没说话,郁妈妈已经抢步上前,往正屋过去。
听到外面的动静,韩卦姑正巧走出来,和郁妈妈差点撞上。
“郁妈妈怎么来了?”韩卦姑惊讶地道,上一次见面还说暂时不过来,这才说了没两天。
“你跟我进来。”郁妈妈沉声道,进了屋子。
韩卦姑左右看了看,对院子里的女子示意后,返身关上了门。
屋内立时阴沉了下来。
“是顾姨娘有什么事?”韩卦姑问道。
郁妈妈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在凳子上坐下,不答反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妈妈放心,慢则一个月,快则半个月的时间。”韩卦姑笑眯眯地道,事情办妥了,顾姨娘还有一大笔谢礼。
“太慢。”郁妈妈沉着脸道。
“太慢?”韩卦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摊了一下,“这……怎么就太慢了,不是说正好吗?”
“顾姨娘出了点事情,现在这事不能再慢了。”郁妈妈正色道,她是偷偷从府里出来的,找的就是韩卦姑。
顾姨娘现在迫切需要韩卦姑的这件事情办妥当。
“需要什么……时候?”韩卦姑犹豫。
“就这两天。”郁妈妈道。
“这……这也太快了点吧!”韩卦姑道,“虽说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但这个时候最好……别去催,让那边主动找上门,比现在上门过去催,效果好许多,也会让人更加相信这事。”
“来不及了!”郁妈妈急道,“我们姨娘出了点事。”
“什么事?”韩卦姑问道。
郁妈妈深深地看了韩卦姑一眼,简单地道:“大夫诊断错误,说是姨娘怀孕了,其实就是姨娘在庵堂里,想念相爷,想念大姑娘,一时间悲伤过度,引起身体不适,葵水久不至罢了,如今被按着说是故意说假孕,陷害夫人。”
“假孕?”韩卦姑惊了。
“姨娘自己也不知道,以为大夫说的是真的。”郁妈妈烦躁地道,并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说。
“现在只能暴出姨娘的身世,否则……姨娘恐怕就要出事。”
韩卦姑站起身,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怎么样,行不行?”郁妈妈急切不已。
“行……自然也是行的,可能……可能……”韩卦姑还有些担忧,她之前提到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行就可以,你现在就去……把我们姨娘的委屈说一遍,就说我们姨娘……就要出事了。”郁妈妈急切不已。
“好,我现在就去。”
韩卦姑应下。
“你先准备着,我还有事。”郁妈妈站起身,她还要去淮安郡王府,双管齐下才有好的效果,只凭一个韩卦姑还不能成事。
也就只有韩卦姑自以为是,觉得这些事情全是她的功劳,其实凭她一个专门出入别人家内宅的卦姑,说的其实从来都不准。
匆匆离开韩卦姑的院子,郁妈妈又去了淮安郡王府,很顺利地见到了现在主事的淮安郡王妃……
孔太夫人带着儿媳妇过来,是给孔氏和马艳珠“主持公道”的。
听说顾姨娘陷害孔氏,而且还是证据确凿后,孔太夫人就带着安信侯夫人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老夫人,这次又是什么意思?”孔太夫人重重地放下茶杯,冷冷地看向对面的姜老夫人。
“太夫人,是说何事?”姜老夫人装不懂。
“一个姨娘就敢用假孕之事,陷害府里的夫人和嫡女,这事我还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孔太夫人冷笑一声。
“太夫人言过其辞了,这事当时也只是一个意外,诊断错误的大夫,已经被斥责了。”老夫人缓缓的放下茶杯,顾左右而言其他的道,“不过是一次误诊,也不是什么大事,至于说是陷害孔氏和锦儿,更是没有的事情。”
说完看向安信侯夫人:“侯夫人……过来应该是为了令妹的事情吧?”
“顾姨娘不但陷害正室夫人,还陷害我妹妹。”安信侯夫人气恼地道。
“侯夫人何出此言。”姜老夫人等着就是这话,脸色蓦地一沉,“令妹一派胡言,我们府上留不住她,还请侯夫人把令妹带走。”
这是要把马姨娘赶走的意思了,同时也是表示对马艳珠品性的不认同。
安信侯夫人脸色暴红:“姜老夫人……明明是府上的顾姨娘陷害我妹妹,现在却让我妹妹离开……却不知是为何?”
“侯夫人……令妹一派胡言,搅和得我们整个府里乱成一团,像令妹这样的……我们府里还真的不敢要。”
姜老夫人冷声道。
“老夫人……”安信侯夫人恼怒之极,气得全身发抖,“老夫人也要包庇一个姨娘吗?”
“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