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母子出了阳安关,黄元在关前回望一眼关头,向身侧的阳群问道:“公友,记住这里了吗?”
怀中抱刀的阳群点点头,不知黄元何意?
黄元朗声说道:“终将有一日,咱们会打回这里,报杀父之仇。”
阳群没有说话,对于黄元,他从无质疑,只有从命,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拼死便是。
众人准备返回马鸣阁军营,一直抱着匣子不说话的庞氏突然说道:“元子,把匣子打开吧。”
黄元一愣,赶紧说道:“阿母,还是回去再打开吧。”
“现在要打开吧,早见晚见,总是要见的。”
黄元不知该如何拒绝母亲,只得轻轻将匣子放到桌案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匣子盖打开。
匣子里面里面有一个青瓷瓶,碗中放着的是一个硝制好的人头,发须完好,正是黄元之父。
黄元顿时泪流满面,悲不自胜,他之前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这般重见父亲的容颜。
天可怜见,自己当初与父亲的最后一面还是不欢而散,他被父亲的执拗气的无言,遂不等上元佳节,便匆匆回了绵竹,谁承想,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早知如此,他万不会这般。
“阿父!”
而庞氏则仿佛不知道黄保已死,用手轻轻给黄保的头发拢好,嘴里喃喃地说道:“你最是喜洁,年轻的时候每日都要沐浴,可后来每天行军打仗,从前的习惯也顾不上了。我知道你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