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仿佛要淹没这个世界。
两人靠在沙发上,随便聊着什么。
少女没有穿暖和的袜子,因为她细心的发现,心中在意的人儿的眼睛,时不时会朝这一抹白色瞟来。
只是脚呀,有什么好看的呢。
阿杭,我还有好多好多好看的地方呢...
比如她纤巧柔嫩的小手,手指极长,指腹处缠着像绷带一样的东西。
苏杭挠挠头,“手指怎么了?”
“那是固定假指甲的...”
“哦,我以为是被古筝划破了呢。”
杜静无奈道,“我都弹了两年了...”
“额,我这人不太细心。”
“我知道的。”
见少女没什么苛责,苏杭笑道,“刘葭下午也有课吧?”
“有两节钢琴课,看看时间,应该快下课了。”
“也不知道那傻子带伞没有。”
杜静摇摇头,“刘葭从不带伞...”
“跟我一样牛逼。”
“淋湿会感冒的。”
少女向后靠了靠,小脚踩着沙发,双手抱上了膝盖。
某人的眼睛也开始移动。
少女扑哧一笑,“阿杭,你在看什么呀?”
苏杭老脸一红,“额,没看啥。”
少点点头,身子斜了斜,小腿并拢,朝向苏杭的方向。
他咽了口唾沫,“我走了。”
“忙完了吗?”
“嗯,晚上家里吃火锅,过来吧。”
“好。”
“那个啥...”
“嗯?”
苏杭呼了口气,将手覆在了少女的纤足之上,摩挲了下,假装不高兴道,“降温了,去穿上袜子,小心着凉。”
少女陪着他演戏,笑道,“我不想动弹呀。”
“懒死了。”
“卧室一进门的抽屉有袜子,你帮我拿一双好吗?”
苏杭点点头,“好...”
少女摸了下自己的小脚,除了软一些,也没什么啊。
想起刚才少年触摸自己时身上的鸡皮疙瘩,心中既害羞,又欢喜。
苏杭找了双稍微厚的,拿出来蹲在沙发前,轻轻的为少女穿上,嘴上仍是避免尴尬的借口。
“你自己住,万事都要注意。冷了热了,自己要懂得加衣服减衣服。”
“你奶最近怎么没过来?”
“我看有几双袜子很旧了,扔掉。”
“好了。电脑会用吗?”
杜静感受着他双手的离开,点点头,“会的呀。”
“我不用时,你想玩就玩。”
“要不家里弄个游戏机,咱们没事可以玩一玩。”
“你爱玩吗?”
杜静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可以陪你玩呀。”
“好,那我去买。对了,刘葭几点下课?”
“五点半。”
“淋死她算求,走了啊。”
“你慢一点。”
“嗯。”
“拿上伞呀。”
“不了,麻烦。”
望着奔入雨中的少年,少女心中温暖安宁,小脸红的像昨日的火烧云。
清丽无双的少女瞧了瞧窗外没有停歇意思的大雨,叹了口气。
然后被老师给了一个板栗。
“专心点,弹完这首,我去取另一本谱子。”
“老师!马上下课了!”
“...你这丫头,那么大雨,你没带伞怎么走?”
“您的...”
“我也没带。”
“那就淋一淋,我身体好,没事的~”
“......”
话虽如此,雨也太大了些。
就这两三百米的路,苏杭被淋成了落汤鸡。
这就是非要装逼的下场。
他接过苏桥递过来的毛巾,擦干头发,换了件T恤。
想了一阵,拿了个外套,取出伞打开屋门。
“哥,去哪呀?”
“出去转转。”
“雨这么大,你小心点。”
“知道。”
雨水让老旧的同城焕发出新的生命,黄宗远站在棚屋下,想象着这座城市未来美好的样子。
曾国庆处理完手中的文件,站起身走向窗边,心中权衡着与老黄合作,自己到底能得到什么样的政治资本。
卫文勋对于老黄所描绘的蓝图充满了憧憬之情,可惜在那黑色的阴云之下,黄宗远是否有捅个窟窿的实力,他并无把握。
这里毕竟是同城,离深市,离东省,终究太远了。
清丽少女眨了眨眼睛,这样的瓢泼大雨,傻子才闷头往里冲呢。
她可机智了,等一等又没什么。
只是温度有些低了,风吹在手臂上,起了一串的鸡皮疙瘩。
刘葭双手扶住雪白的胳膊,摩挲了几下,吸了吸鼻子,望见了雨中撑着硕大黑伞的白衣少年。
少年的人字拖踩在雨水中啪啪的声响在大雨滂沱声中格外明晰。
左手撑伞,右手手指之间夹着一支烟,并未点燃。
嘴巴轻轻动着,看表情似乎在骂人。
他的个子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