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兴生还是很崩溃:“大哥,这是为何啊?银子也都赔了,我也受了这般重刑,你也已经过来了!我为何还在待在这里?你不是县丞吗?她不过是个小女子。在这里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
“知府大人有所顾虑,只能到这个地步,我如今也没有办法。总要那韦娘子不再盯着这边时,才好让你出去。你也不要心急,十天很快就过去了。”
于县丞又耐心解释了几句,看着弟弟那凄惨的样子,又叹了口气。
罢了,以后将他接出去后,安置在田庄,这件事儿现在也不能告诉他。
免得他更是崩溃。
“我已经让人去买衣裳被褥,吃喝我也会打点,狱卒不会为难你,还会照看你。大夫留下的这些药,每日里你也可让狱卒给你涂上。除了你人被关在这里,其他方面都不会再为难你……”
于兴生定定地盯着他兄长:“大哥,你来这里待一日试试?”
于县丞气得握紧了拳头,若不是这弟弟现在这么凄惨,他都想一拳揍上去。
“你现在说的可是人话?你借我的名头,平日里捞了多少银钱?出了事想让我来坐牢?”
于县丞的眼神颇为阴狠,于兴生被吓住了。
他忽然想到,若是大哥此时当真不管自己,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得把知府大人判的徒期坐完……
于兴生不敢再盯着他哥,反而双手掩面,呜呜地低声哭了起来。
于县丞叹了口气:“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人生在世,哪里能一帆风顺,完全没有坎呢?你在这儿好好待上几日,其他事儿我都会打点好的。”
“大哥,我不服!我不甘心!我想给韦娘子一个教训,最好让她死。”
于兴生如今心里满是仇恨。
不过是个农家妇人,竟然让他落到这个田地。
于县丞敷衍着:“好好好!你放心,以后有的是办法惩治她。”
待于县丞的小厮过来,把买的东西一一安置上,两人方才离开。
于兴生在昏暗潮湿、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宛若一只蜷缩于阴暗墙角的耗子,处境凄凉。
韦小叶处置了张五后,又给每人发了奖金五百文。
食堂也加了好些肉菜,工厂里一时间都喜气洋洋。
韦小枫夫妇也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只要没有其他人来不良竞争,这曲辕犁就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财富。
工厂已经顺利搬到了府城近郊,以府城为中心,韦小叶的销售团队向四周州府进行售卖。
这样一来,运输更是方便了。
家里的龙虾田已经交给了韦家两个老兄弟。
他们如今对于养龙虾得心应手,酒楼与他们直接对接就成。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六月。
炎炎夏日,韦小叶带着马车车队回了河湾村!
足足十几辆大马车,无论经过何处,都成为焦点,让老百姓都谈论起来。
这不知是哪家财主,竟然驾着这十几辆大马车来。
得知是韦孺人,众人又不惊讶了,毕竟她家种了几十亩的西瓜,如今是人人皆知了。
据说,那西瓜长得个儿真大,几乎全村的村民,都要帮她家守着。
都是开了工钱的……
韦老头夫妇一看到自家长女,那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小叶啊,这西瓜长得好极了!个儿真大!”
韦老头已经见过了世面,再加上今年算是风调雨顺,他们又有了经验,因此今年的产量比去年还要高。
“我瞧着,这一亩地就有一千多斤的瓜!”
韦老头是算不清这值多少银子的,但是他知道,这是一大笔钱。
就像金山银山那么多!
也有村人看向韦小叶,银子真是养人,大家看着眼前打扮精致却又清新的韦小叶,都觉得自己的记忆模糊了。
以前的她,在王家受磋磨时,日子是什么样的了?
好像都已经记不起来。
韦小叶身着一袭荷叶绿丝绸长裙,裙摆轻盈,仿佛夏日池塘中轻舞的荷叶,清新脱俗。
她的发间巧妙地簪着两支温润的碧玉簪,翠绿欲滴,与裙色相映成趣,更添几分雅致。
腰间,一个精巧的荷花式样荷包静静垂着,旁边还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既显贵气又添风韵。
任谁看了,都会不由自主地认为她是出身名门、温婉贤淑的大户人家少奶奶。
然而,若细品其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那份从容与威严,又仿佛超越了少奶奶的身份,更像是那掌管家务、深谙世事当家夫人。
王三松夫妇也混在人群里朝这边瞧着,十几辆的马车车队啊,正有条不紊地装着西瓜。
他看到言笑晏晏的韦小叶,一时间都失了神。
这样精致美丽的女子,以前竟然是他的妻子吗?
一旁的孙芳娘冷眼瞧着,一把拧住了他胳膊上的肉,狠狠地旋转了一圈。
王三松痛叫一声,低吼道:“你发什么疯?”
“倒不是我发什么疯,倒是你在发什么疯?怎么,看到她如今变成这样了,你心里后悔得要死?”
王三松看了一眼孙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