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家的,肯定是与韦娘子有私怨。”
“也不一定是有私怨,有生意竞争倒是真的。”
“这镇子上就这几家衣坊,查一下就知道了。”
街坊邻居们纷纷说着,你一句他一句,直接让两个小厮更是脸色惨白。
“这两个人,现在不必要与他们多说。明日直接送到县衙。”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红棉扬声喊道:“小叶姐,果然被你猜中了!这没过几日,便让我们逮到了。”
韦小叶瞟了一眼两个小厮,让红棉把他们押到院子后头。
两个小厮见这韦娘子甚至不审问他们,更是心慌,嚷嚷道:“韦娘子,求您高抬贵手……我们是姚家的。姚记衣坊就是咱们家的铺子……我们是姚举人家的,还请高抬贵手。”
街坊们都发出惊叫。
竟然是姚举人家的!
“我家大娘子与小姐见你们云想衣裳生意火爆,心生不愤才让我们这样做的。只待事成,你们的铺子化为乌有……姚记的生意才会好起来。”
见已经撕开了口子,小厮只求自己能被放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县城里卖棉花的杨掌柜,也是我家大娘子收买的……让他有货也不卖给你。”
两个小厮一人又爆一个猛料。
韦小叶冷笑:“你们不说我也早已经猜到了。你们说了,这活罪也是逃不了的。该送县衙我便会送县衙。只是,毕竟你们只是来动手的,背后操纵的却是姚家。你们都跑不掉。要怎么判,端看县太爷的意思吧。”
两个小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还望韦娘子看在我们以实相告的份上,饶了我们吧。我们是签了死契的下人,已经没有活路了。”
“放心,即便你们是签了死契的,主家也无权将你们打杀了。若是他们背上人命,自己也会没命的。”
两人小厮见韦小叶这样冷静地说着“没命”之类的话,更觉得诡异与可怕。
韦小叶冷笑:“你们莫非是后悔方才不该将这一切招供于我?事实上我并不在意。反正你们进了衙门,若不是不招供的话,县太爷也有得是手段让你们招供。于我而言,都是没有差别的。去后院待着吧。”
红棉用力一拉,将二人扯进铺子,进了后院,捆绑在门上。
“小叶姐,这二人我好生看着,你就放心吧。此时已经是凌晨,你快去歇着吧。”
韦小叶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姚家哪里知道,她的货物放在这个院子里不错,但她也在不远又租了个小院子。
就是为了在太忙的时候,不回村里。
她去买棉花没买着时就知道了,供货商肯定在捣鬼。
为了以防万一,她让红棉多盯着点。
红棉二话不说,守了好几个晚上,终于让她给逮着了。
次日一早,潘氏只觉得有些不安,叫婆子来问:“那二人怎么还未回话?人呢?”
婆子一头雾水:“大娘子,未见着人回来啊。”
潘氏吓坏了:“你快去街上打听,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姚子楚兄妹二人过来用早膳,见潘氏脸色不好,妹妹似也欲言又止,姚子楚有些不好的预感。
“娘,妹妹,你们怎么了?不会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事吧?”
潘氏还在掩饰,姚青青却按捺不住了:“娘,昨夜里那事儿,得手了吗?”
姚子楚大惊:“娘,你们做了何事?什么得手了?”
潘氏有些慌张,便把事情说了。
姚子楚愣了好一会,才艰难道:“你是说,你们对韦娘子的铺子动手了?要放火烧了她的铺子?!你们怎么会这么蠢?你们是不是疯了?”
一向温文尔雅的姚子楚越来越激动,喊声越来越大。
姚青青很是不满:“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可别吓着娘了。这就是你的孝心?这事儿若是成了,有谁知道?你只知道读书,可知家里来钱的铺子,生意都被那韦氏抢光了?你还要去往京城赴考!得要多少银钱……”
“就知道银钱银钱,因此才会被韦娘子说‘商户之女,其心必窄’!”姚子楚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裂开了,“这下真的完了,全都完了。”
姚青青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大声反驳,却见婆子慌里慌张地冲了起来:“大娘子,不好了,不好了……要死人了!那两人,被韦娘子抓了起来,说是一早就送往县衙了。”
“什么?”
潘氏发出一声喊,无力地跌坐在地,吓得浑身筛糖一般乱抖。
姚子楚顾不上那么多,冲着婆子吼道:“是怎么回事儿?还不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婆子瑟缩了一下:“大少爷,老奴方才去街上打听才得知,原来昨儿夜里那两人并未得手。不仅并未得手,还在正好浇了火油,将火捻子拿在手里时,被韦娘子身边会武的婢女抓了个现行。
那婢子当即大喊大叫,引得街坊都起身了,人人都看到了……那婢子功夫当真了得。不过几招就将两个捆了起来,关在后院。所说,韦娘子放了话,说一定会让县太爷为她作主。”
潘氏白眼一翻,几乎要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