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氏见两个儿媳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叫着:“老天啊,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恶妇……”
“老不死的,一口一个规矩道理的,双标狗。”
韦小叶直接将乌氏骂得找不着北。
她虽然不知道双标狗是啥意思,但也知道,总之骂她是狗!
她一骨碌爬起来,跳起来想要去厮打,哪知韦小叶一把揪住她的衣裳:“谁怂恿你来的,你就到哪儿去显眼!给人当了枪都不知,愚昧,可怜!都给我滚。”
曲石看着老娘被擒,急了:“恶妇,快快放开我娘!难怪你被休弃了……”
他猛然发出“啊”的一声嚎叫,原来韦小叶一脚踹过去,他站立不稳,直接倒在地上。
韦小叶狠狠地盯着他:“你这个窝囊废,我倒是见到王小苗怀孕了,也瘦得像个鬼似的,想来你们曲家是磋磨她磋磨得厉害。你是个什么东西,到我面前来撒野?你莫非以为,你这样的窝囊废,就不会挨我的打?”
乌氏知道了韦小叶的厉害,连忙求饶。
韦小叶却不管乌氏的阻拦,生生将曲石踹了好几脚,又一脚踩在他的手掌上,狠狠碾了几下。
曲石没想到自己只有一条腿,却还要挨打!
这让他想不通!
世人同情的眼光让他很难受,想发狂。
但是真的不同情他了,像韦小叶这般,并不区别对待,将他一顿好打,他又想不通!
“你在想我凭什么打你?打的就是你。想着来讹银子的窝囊废!有本事你自己去赚银子啊!靠着你老娘,靠着你媳妇活着,竟然还想着作威作福?还想着来栽赃陷害?”
韦小叶手上也不停,将他揍了好拳,揍得他鼻青脸肿,开始求饶,才放开了他。
村人早已经见识过韦小叶的厉害了,但每次打架,都觉得她当真是勇猛!
韦家人将狼狈不堪的曲家人,一鼓作气地赶了出去。
韦小杉与韦小枫,将曲二曲三也打得鼻青脸肿。
曲家的媳妇也被招呼得头发凌乱,脸上身上掐痕无数。
就连乌氏自己,分外狼狈。
她一向自诩是镇子上的殷实人家,哪知却被这乡下的泥腿子狠揍了一顿。
看着这些可恶的村民,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那都是拿他们当乐子看的嘲笑啊!
她气得双手叉腰:“咱们去王家,讨个说法。”
韦家人多势众,又异常凶猛,这也就罢了。
王家,可是自家的姻亲,他们跑得了吗?
曲石眼露狠意,他几乎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劲,想立马就将王小苗暴打一顿!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到了王家。
刘婆子老远就看到了曲家人的狼狈样子,压抑着眼里的喜悦,换上焦急的语气,迎出门:“哎哟,亲家母,女婿,这是怎么了?”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王小苗听到这声音,还是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那时不时打骂她磋磨她的婆母与丈夫,就在一墙之隔的院子里……
乌氏只觉得全身都疼,连忙喊道:“快点让我们喝点水。”
刘婆子的嘴角微微扬起,差点都压不下去。
进了厨房,每人得了小半碗水。
乌氏很不满意:“连水都舍不得?”
“亲家母,打一桶这水回来,可真是要了老命。要成群结队到深山里去,爬好几里山路才行。话说,那水潭里的水,也不知何时要用完了。大伙儿都说,瞧着水位低了不少……可真是愁人。这老天,怎么还不下雨?”
刘婆子絮絮叨叨,乌氏哪耐烦听这些:“你撺掇的我们去找那韦氏要银子,这下好了,被韦家人结实打了一顿。我们个个都被打成这样,你得拿银子来,我们要去买药吃。”
“啊?原来你们是被韦氏打的?我当时就提醒过你,说那妇人实在彪悍。你们怎么能掉以轻心呢?说实话,我王家也吃了她好几回亏了!”
刘婆子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脸上都是痛惜。
“你在这儿装什么呢?你不就打着让我们去闹事要银子的主意吗?”
乌氏很不耐烦。挨了打,又丢了脸,她哪里忍得住这怒火?
“亲家母,这你可说岔了。要银子是不是你们自己动的心?你们看着韦氏那青砖大瓦房,那大院子,那驴车,是不是满心想着捞一笔?可怜我女儿,带着我外孙女,连米粥都喝不上,连奶水都没有。两个人都像只瘦猫一般,可怜兮兮的……”
刘婆子是真心实意地感到心酸了。
在她心里,借韦小叶的手,惩治了曲家人一番,确实很高兴。
但一想到以后的生活,她又很是犯愁。
曲石开口了:“岳母,不知小苗与娃儿在哪里?”
刘婆子脸色凝重:“你们也知道的,出嫁女在娘家生子坐月子,到底是不吉利。因此,她们住在柴房。”
“什么?这可是你亲生的闺女啊,你们娘家竟然容不下她们娘俩?”
乌氏大喊大叫起来,看那神情,倒似真的在为儿媳叫屈。
何氏撇撇嘴:“亲家母,若是你老真这么心疼小苗母女,赶紧拿出银子出来,多买些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