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西瓜籽,大家都是小心地留下的。
除了这些,韦小叶已经从系统看到了比之前多几倍的西瓜种子。
明年,更能发财的!
除了自己家留下十来个瓜,韦小叶给里正家送了一个,高婶子家一个,艾草家一个,韦二叔家给了两个,也让韦老头带了一个回去。
里正惊呆了:“韦娘子,你这么大手笔,我哪里敢接你这么重的礼?”
里正娘子笑得脸上都开花了:“快来,日头这样大,我这儿也没好茶,好在井水也甘冽得很。”
吴梦嘟了嘟嘴,她也被那西瓜晃花了眼,也不得不承认,人靠衣装,如今的韦小叶,是真的美啊!
同时也暗暗心惊的是站在她一旁的哥哥吴恒。
他真是不知,这个以前丝毫不起眼的妇人,此时却像一枝亭亭玉立尚未绽放的小荷!
若不是她身边跟着两个娃,说她是十几岁的姑娘,都说得过去。
她皮肤白皙光洁,不似一般的村妇那般粗糙又黑黄得很。
杏仁眼时而因为笑起来,便弯弯的。
吴恒偷偷看了两眼,便侧过头去,脸有些发红。
韦小叶客套了两句,便带着两娃离去了。
里正娘子小心地捧着瓜:“这么大的瓜,一个要好几钱银了呢!韦氏真是大方啊!”
“还不是因为她有求于咱们家?”吴梦撇撇嘴。
“她要求咱们家何事?别在这胡说。”里正有些不悦。
吴梦又顶了一句:“她要买田买地,找人工,不都要让爹爹你出面吗?还要办那些手续,不都要求你吗?”
里正唉了一声:“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儿?我身为里正,这些事儿都原是我要办的。人家只不过是讲人情,每次托我办事,都给了些礼。你倒好,不仅不知足,还在这儿说有求于咱们?你可知道韦氏如今大富了!”
里正娘子见父女俩吵了起来,赶忙拦了一句:“都别说了,这西瓜我先用井水湃着,一会儿吃起来,凉丝丝的。”
里正看向一旁有些呆愣的儿子,也是不满:“你杵在这儿呆呆的作甚?你要么去温书,要么去写篇策论。也不说给你妹子保个媒……你那些同窗,家里条件好的读书人,只要人品好,咱们……”
他还想说两句,没想到儿女都匆匆跑了,气得他瞪着眼。
村人得知韦小叶给亲近的人家送了金贵的西瓜,都回不过神来。
那与给人送银子有什么区别?
杨母在家里的躺椅上躺着,扇着扇子:“不是我挑礼,韦氏连给里正家都送西瓜了,再怎么说,你和你哥都算是韦家的老师……这个瓜也该给咱们送一个。我倒不是多馋她那个瓜,只是这样一来,旁人眼光毒着呢,都知道咱们不是她亲近的人家。”
杨亭在一旁颇有些无奈:“娘,你倒还真以为出了那回事儿后,咱们还是小叶姐亲近的人家?半师又如何?上回小杨特特过来送节礼,却听到咱们在背后那样编排……小叶姐可是对立哥哥说了,她说她既没看上立哥哥,也没看到文哥哥。她只是祝他们都前程似锦呢。”
说到这个,杨母就很憋气。
但是她还真就不好去分说清楚!
人家明说了没看到她儿子以及她侄子,怎么呢,不行吗?
也生怕他们把文哥儿读书分心的锅扣到她韦家了,因此现在,哪怕韦小绢要去镇上,都是韦小枫亲自送的。
韦小杨在镇上学堂读书,韦小绢在镇上学手艺,听说似乎已经学出来了。
有驴车就是方便,他们兄妹每每驾着驴车在村里经过,惹得村人眼馋。
人家连牛车都不坐了,就差把“别来沾边”印在脑门上了,她和自家弟妹还能说啥?
那时候杨立回到家后,发了好大的脾气,埋怨他娘让他丢了脸……
因此“你也好,你堂兄也好,小绢都没这个意思”,这句话,自然是由沉不住气的杨家二婶传了自己耳朵里。
她也是憋屈得一口气发不出来。
还看不上自家儿子与侄子?
但她还真不能去说你们为何脸这么大,往自己脸上贴金?
且不说韦小叶越来越有银子,单是韦小绢学的那门手艺,听说前后一共花了十几两银子才学了出来,如今已经很能赚了……
她们姐俩是有资本看不上自家侄子了吧?
当然,自家儿子嘛,只要待文哥儿考上秀才……
杨母叹了口气,所有的指望,都在文哥儿这一战上。
杨亭也是心里发苦。
她还是如往常一般去韦家给星月两个小丫头授课,韦小叶姐妹依然对她很好。
但是,那份亲昵感已经没了。
更多的是保持些距离的有礼。
这西瓜,她在韦家是吃到了一块的,分外甜,沁甜不说,还脆生生的。
真是她从未吃过的好味道……
但是,自家当然不在她家亲近人家的名单上了。
韦小叶又与韦小枫一起,载着二十多个西瓜,直奔县城。
庆丰楼的赵掌柜更是眉开眼笑:“韦娘子,老朽当真是感谢你。每每这新鲜货,你都会想着老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