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叶是现代魂穿过来的,但是她也知道,靠她,是很难去改变这样的情况。
她只能改善自己的状况,带好原主留给她的两个娃儿……
杨文又一笑:“韦娘子,瞧我妹子又说傻气的话了。我们不能管到旁人,只能管好自己。”
“哦?杨文小兄弟是怎么想的?”
杨文的脸略微有些发红:“我若是娶了妻,定会敬她护她,不让她受苦受委屈。她从娘家,要融入我的家,诸多不易!若是我不敬她护她,枉为男子。”
他说完,脸更红了,轻轻咳嗽一下,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他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在韦家两姐妹面前吐露了心声。
好在,在场没有人笑他。
韦小叶还满目欣赏:“若是天下男子都似你这样想,那女子所受的苦楚会减少许多,美满的家庭也会多上许多。”
四人之间聊天聊得惬意,小星小月吃着点心,到院子里玩去了。
直到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杨家兄妹才告辞了。
韦小叶见他们走远了,小绢还有些愣愣的,不由好笑,用手指戳了戳她。
“都走远啦,还在想什么?”
韦小绢的脸腾地红了起来:“长姐,我在想杨文说的话呢。在咱们这乡下地方,哪里会有人说这样的话呢?”
“他若是真心这般所想,以后也言出必行,那就是一个君子。再说,小绢,你可不要被男子的花言巧语给骗了,话说得动听还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要看他的所作所为。”
韦小叶担心韦小绢就此上头,赶紧给她打了针预防针。
韦小绢已经羞得脸如一块红布:“长姐……我还小呢,哪里就用得着与我说这些。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我能插嘴的地方?”
韦小叶眼见着她的面色沉了下去,连忙打气:“你放心,若是你被随随便便许出去,我定是会阻止的。”
韦小绢高兴了起来,长姐如今有大房子,有银子,在家里那是地位超然,极有话语权。
哪怕爹娘真想做点什么,都要看长姐的脸色了。
韦小绢亲热地揽住韦小叶的肩膀:“长姐,真好!”
“什么真好?”
“你有银子,真好!”
韦小叶不由失笑。
她已经颇为了解了这个妹妹,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幸亏她这个姐姐有银子了,她们都不会受爹娘拿捏。
王三松与孙芳娘跑了!
这事儿确实成了村里茶余饭后的笑料,都在笑王老头刘婆子打了一辈子鹰,却被鹰啄了眼。
刘婆子在院子里撒泼打滚,嚎啕大哭。
何氏张氏也满脸阴沉,那该死的老三偷走了银子,让他们怎么办?
还要过什么日子?
这下钱也没有,人也不见了!想出气都找不着人。
王老头脸色灰败,那可是他的棺材本啊!
该死的老三,被那不正经的老三媳妇撺掇着,两人偷了银子跑路。
他只觉得人生无望了。
还要怎么才能攒到十几两银子?
他只觉得以后他百年了,怕是连棺材都买不起。
他的脑袋里昏昏沉沉,乱七八糟地想着,如果真的买不起棺材,在他咽气前,他就要把地给卖了。
他才不管儿孙怎么样,自己有副好棺材才是重要的……
再一看老婆子还在哭天喊地,他更是腻歪,上前就是两巴掌。
这两巴掌不仅把刘婆子给打懵了,也把儿子媳妇给吓呆了。
他们都不敢再抱怨什么,免得老头子的巴掌落到自己头上。
刘婆子愣了一下后,反而更是撒起泼来:“我活不下去了,我当真活不下去了!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也有村人劝解了几句,大意是让他们放宽心,那两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云云。
但所有人心里都门儿清,轻易回来怕是不会,硬是要把那银子挥霍完了才会回来……
王老大瓮声瓮气道:“爹,娘,这已入冬,不如我和二弟出门去寻?总之他们也不会跑出县去,咱们就在县城里找。”
刘婆子停止了哭声,王老头眉毛皱得能夹死蝇子。
他在思考这事儿的可行性。
刘婆子继续嚎啕:“是该去好好寻寻,但是盘缠呢?出门在外,得花多少银子?”
家里只有几十个铜板了!
王老头挥挥手:“你们便去吧。我去找你们叔伯借些银子,让你们去。”
族里叔伯一听说王老头要借银子,都纷纷捂紧了钱袋子,唱起了苦。
“二弟啊,瞧瞧我这屋顶,都漏成这般了,都没银子修缮呢。”
“二伯,我娘又病了,大夫叮嘱了药不能断,我们全家都在发愁药费呢。”
……
一个个都在诉苦,总之,想借银子,没门。
王老头唉声叹气:“你们不能这般见死不救啊,那死小子把银子偷走了,过些时候要交田税了,我这一房也交不上!你们这是看着我们去死!”
都说有事儿要吱声,族里同气连枝,也应该照应。
但人人脸上都讪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