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名叫李、李什么来着的姑娘这副模样,而旁边的几人又是这样的反应,杨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想必是自己刚才走神的时候有了什么让人家误会的动作。
杨铸不是什么自持身份死要面子的人,见到自己无意间犯了众怒,便老老实实地道了歉:“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刚才走神了。”
看见杨铸这么爽快的道歉,几人一呆,心头的怒气消下去不少,不过看向杨铸的眼神却更加轻蔑。
一个仿佛是姓吴的年轻人轻轻啐了一口:“孬种!”
卓君月闻言大惊,生怕杨铸发火,却只见杨铸只是微微笑了笑,仿佛毫不在意的样子。
她自然知道杨铸刚才肯定不是对那位名为李小青的女子动歪心思,事实上,如果杨铸是那样的人,决计不会在奉天的时候对自己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而撇去杨铸此时的身家暂且不谈,仅仅他手里工友之家的项目,现在构筑的商业利益链涉及的企业就超过一万家,直接或间接影响的就业人群更是超过了5万人,这么不容小觑的一股力量,如果真的发起飙来,别说这四个年轻人了,就连他们爹妈来了也得低头认错,然后狠狠训斥自家不肖子一顿,指不定还得外加上一巴掌。
在她惊叹杨铸修养好之余,却不知杨铸虽然是二十多岁的脸孔,心理年龄早就比她爹妈还大了,这种小孩子般的争强好胜,在他看来委实幼稚无比,如果不是自己就是当事人,指不定他还会端上一盘瓜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好戏。
孰料他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那几个年轻人眼里,除了显得装模作样之外,更是一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做派。
“嘿,哥们,刚到帝都混吧?你是哪里的?”曾少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杨铸的肩膀,一副高高在上的腔调。
杨铸皱了皱眉,轻轻掸了掸刚才被拍过的地方:“不好意思,我齐鲁人,不混帝都。”
“哟~齐鲁来的啊,哪个单位的啊?瞧您这口气,有些瞧不上咱们帝都?”曾少见到杨铸刚才的动作,感到了杨铸那骨子里的蔑视,心头火起之余,强调颇有些阴阳怪气。
杨铸呵呵一笑:“意思是不混帝都就是瞧不起帝都了?你这联想力够丰富的啊!”
“至于我是哪个单位的……冒昧问一句,你爸是哪个部门的啊?”
听到杨铸跨过自己直接问起父亲,曾少感受到了话语中对自己的轻视,脸色铁青地说道:“我爸是工信部.产业政策司的副司长!”
杨铸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工信部.产业政策司的副司长啊,妥妥的实权部门,怪不得你小子鼻孔都长天上去了,于是笑了笑:“那不好意思,你爸……他管不了我。”
想了想,杨铸一脸认真地补充道:“嗯……或许两年之后你爸跟我能有所交集也说不定。”
杨铸这话倒是没骗他,如果两年之后自己的工友之家成功打造成全新的电商平台,那就得跟工信部面对面地打交道了,不过估计那时候以工友之家的体量,这位年轻人副厅级的父亲未敢给杨铸脸色看。
不过这话落在曾少耳中,却截然两种意思。
你说我爸管不到你头上也就罢了,你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诅咒我爸被调离工信部么?
要知道,工信部可是帝都数量不太多的实权部门之一,调离工信部在他看来就是诅咒他父亲被降职调岗。
看了看一旁脸色不自然的卓君月一眼,曾少按捺住了自己挥拳头的冲动,佳人当前,他不想失了自己的形象,于是脸上露出一丝讥讽:“果然是乡下来的,你信不信我爸随便找个战友,发句话就能把你按的死死的?”
杨铸一脸的惊奇:“你连我单位是哪家都没搞清楚,就这么笃定能按死我?”
曾少撇撇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说就你这年纪,就算是在齐鲁省政府里工作,又能是什么重要位置,按死你还不简单?
当下很有些凌霄之上的傲然:“就你们齐鲁那破地,整个一大农村,按死你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敢不敢把你单位报出来?”
杨铸压根底不接他后面那句话的茬,只是一副看傻子似的模样:“我们齐鲁是破地?难道不知道我们去年gdp全国第一么?”
曾少眼中闪出轻蔑:“gdp第一又怎样,还不是靠着人多,卖农产品和资源卖出来的?知不知道现在政策是鼓励与国际接轨,鼓励高科技创新?你们齐鲁那边的企业就算缴的税再多,除了那些央企,其余的在我们眼里p都不是,按死你水花都不会起一个!”
杨铸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自以为很懂的年轻人,忍不住给他下了个套:“哦?原来我们齐鲁的企业在你们眼里p都不是么……你爸平时都是这么跟你说的?”
“那是……”曾少看见杨铸脸色有些奇怪,以为他是发掘自己的单位不足为凭之后怕了。
“住口!”正当曾少很有些得意地祸从口出之时,一个身材略有些发福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厉声吓阻了他。
“爸!”
“曾叔叔!”
四名年轻人顿时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站好。
曾姓中年人狠狠地瞪了自家不成器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