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肖韶华抱着张红的身体,一路踉踉跄跄地走着。
肖少霆皱眉,担忧地跑上前。
“大姐,把孩子给我吧!你这样走,很容易摔倒的。”
肖韶华面无表情地抱紧张红。
“不用,我自己能行,母女一场,我亲自送她一程。”
“那好,你多看着点路。”
“嗯”
肖少霆转身把张明抱了起来,这个孩子受到惊吓,又悲伤过度,走在厚厚的雪地上,都快晕厥了。
“舅舅,妹妹真的死了吗?”
张明声音沙哑,眼泪又落了下来,肖少霆轻轻给他擦了擦眼泪,将他的外套拢紧。
“嗯,她去天堂了,你替她好好活着。”
“呜呜……”
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大伙不再说话,再多安慰的话,都显得特别苍白。
“弟弟,最后再帮我一次,好吗?”
肖韶华的眼睛灰暗得很,带着一丝死寂,肖少霆心猛地一颤,喉咙发出一丝叹息。
“好”
这个冬天比任何一个冬天都冷,肖韶华的眼泪还没流下来就结冰了。
凤晶晶抬头看去,每个人的背影都显得异常萧瑟。
……
张庆和张垚出院,一家人回到家中,发现家里竟然没人,连炕都是冷的,霎间破口大骂。
当然骂的人,只有肖韶华这只张家的老黄牛。
家里没人使唤,张母只得自己生火烧炕了。
“月月呢?难道她跟肖韶华那个贱人一起回娘家要钱了。”
“应该是,革委会那帮狗娘养的,心大得很,把我们家这些年的积蓄都给讹光了。”
“吱呀”
肖韶华抱着张红走进院子。
张母走出去,叉腰,开口就骂。
“你个懒婆娘,还知道回来啊!啊~肖韶华,你抱的什么鬼东西,快给我扔出去。”
张红被肖韶华火化了,现在身上抱的是她的骨灰盒。
这年头,人们普遍认为骨灰盒进家门是非常不吉利的事。
肖韶华抱紧骨灰盒,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进去。
张母见她不听话,火气也上来了,拿起一边铲雪的铁锹,挥过去。
“你,你这个忤逆婆婆的贱人,哭丧着脸给谁看,给我滚出去。”
一只大手将她手上的铁锹夺了过来,一脚将张母踹到院子。
肖少霆护着肖韶华走进里屋,后面跟着几个公安。
“王月这些年勾结敌人,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们张家人听说也打配合了,现在请几位跟我们去公安局一趟吧!”
张家人这些怂货,公安人员假意说王月已经招认了,再稍微吓唬一下,他们就都老实招供了。
原来这些年来,王月让张家兄弟还有张母在黑市等各处地下交易场所,收了不少古玩字画卖给一些走私分子,运到了国外。
这些钱大头阜白收了,主要用来买各种天材地宝和珍贵药材。
小头王月和张家兄弟收起来了。
张家兄弟为了睡王月,这些钱最后又给了王月,王月的钱最后又进了革委会的口袋里。
而阜白的那些钱,全部用来炼丹了,但从没成功过,等于这些钱,全部打水漂了。
调查结果出来后,大家只觉荒唐至极,忙活了大半辈子,所有人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真的有够戏剧化的。
最后张家这些人,贩卖文物情节严重,判了个终身监禁,下煤场挖煤矿去。
肖韶华毫不留情地把大房的两个孩子赶了出去。
居委会频繁来调解,也没用。
“我的女儿被他们的母亲毒死了,我们之前有死仇。”
“我养了他们十年,你问问他们,有说过我一句好话没?给我倒过一杯水没?”
“张家都是些白眼狼,我可不指望他们养老。”
“我一个女人也养不起他们,你们要是觉得他们可怜就领回家去吧!”
父母有前科,而且还是半大的孩子了,大家认为这种孩子是养不熟的,所以最后两个孩子没人收养,只得下乡去了。
十二三岁的孩子,独自下乡去,能不能活着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
乔熹冷哼:“哼,这个蠢货还想着炼丹提升修为,长命百岁的美梦呢!”
凤晶晶:“是挺蠢的,明明比你提前转世到这个世界五十年以上,却尽做一些蠢事,这要是换成别人,有那么一身本事,大小参加一些战役,也能混个将军当当吧!”
“嗤,你想啥嘞,我这个弟弟,最是自私自利,贪生怕死,自视甚高了,他是绝不可能,去参加什么战争的,当付出不能达到他预想的结果时,他是不会去干的。”
也对,没有格局,没有大爱的人,还是别当官了,否则害的只会是百姓。
文博宇今年带着妻儿来京都主要是为了见见陈筱雅的舅舅一家。
这些年陈筱雅受舅舅一家恩惠颇多,如今她日子好过了,就想回来看看,也因此在这里遇见了阜白。
乔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前世的弟弟,刚好阜白因为修炼邪功,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