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成兴奋,忙喊人拿来账本,想趁施小小昏迷期间快刀斩乱麻,拍案定她罪。哪知账目摆到眼前时,他却傻了眼。
账本堆满了整个桌面,一本叠着一本,如同小山一样高。
“怎、怎么这么多?”
“因为咱们整个生产队的账本都在这里。”
仓库管理员按照之前施小小所讲,事无巨细交代,以显示他们的专业和诚意。
“除了日常的物资采购,还有村民的工分分配哦对了,还有各项活动的公共支出没拿来,汪会计你先看着,我去找。”
汪文成听懵了,忙拦住他,“不急不急,马上要中午了,吃完饭再去。”
仓库管理员点头离开。
面对堆积如山的账本,汪文成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无奈之下,他召唤出了自己所养的婴灵,帮忙翻找施家和卫家的记录,结果花了大半天功夫,却发现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挑不出任何毛病。
回想起施小小之前露怯的脸,汪文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她摆了一道!
“该死的臭丫头!!”
汪文成怒火无处可泄,只能死捏裤袋里几个迷你灵牌出气,灵牌由婴灵的骨灰所制,和婴灵五感相通,几个娃娃因而疼得满地打滚。
汪文成看得心情大好。
其中最大胆的一个,趁他分心之际试图夺回自己的灵牌,结果手刚一触上,就被发现的汪文成狠狠一脚踢开。
“贱东西还想偷灵牌?!”
汪文成眼露阴狠,迅速抽出黄符贴在灵牌上,黄符打得那婴灵口吐黑血,身体跟着剧烈抽搐起来。
其他婴灵见同伴惨状,吓得浑身发抖,趴在地上不敢有任何动作。
汪文成冷哼:“女人就是最没用的废物,活该被溺毙!”
他又命令小鬼们,偷运施小小看管的部分粮食送去施家地窖。
外面的管理员和几个村民这时走了进来。
“汪会计,是咱们村的账目出了什么问题么?”管理员问。
“你们自己看。”
汪文成趁众人低头时摇响摄魂铃,跟着在账目上划了几笔。
“看到了什么?”
“看到施小小以公谋私,偷拿米面粮票。”
汪文成勾出阴笑,“既然如此你们还等什么,快把她抓去生产队治罪。”
众人原本空洞的神情瞬间转为愤怒,纷纷抄起家伙,气势汹汹冲向休息室。
施小小和屋里照顾她的婶子被吓了一跳。
“这、这是干啥呢?”
“哼,施小小偷粮,我们要抓她去生产队讨说法!”
施小小非但不反抗,还十分配合众人将她推出仓库。
这会儿临近午休,不少人凑热闹都围了过去,一群人乌泱泱朝生产队走。
田边劳作的卫盛霆和王桂兰瞧见,立刻放下手中工具,急匆匆向人群聚集的地方赶去。
王桂兰矮小,被那些摄魂铃迷了心窍的村民挡住去路,根本挤不过去。
卫盛霆见状,毫不犹豫地撞开人群,过去将施小小拉到自己身后,跟着怒视汪文成。
“汪会计这是要做什么?”
汪文成冷笑:“卫盛霆是吧,你来得正好。你媳妇儿以公谋私,偷生产的米面和粮票,光账目上就少了五十斤粮票。现在我要带她去生产队,好好算算这笔账!”
这话听得王桂兰和卫盛霆俱是一惊。
他们知道施小小攒了不少粮票和钱,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通过正当途径得来的。但村民们并不知情,而且他们作为施小小的家人,即便作证也无人会信。
怕事情解释不清,会越闹越大,因此卫盛霆说什么都不愿意汪文成拉施小小去生产队。
可施小小却拽了下他手臂,“清者自清,待这次打了他的脸,往后他就不敢老是找咱们麻烦了。”
卫盛霆只好让出道路,牵着她一同前往生产队。
“焦队长,施小小她以公谋私!”
汪文成将账目递给大队长,并诉说了前因后果,几个被摄魂铃操控的村民也站出来作证。
人证物证俱全,围观的村民们开始窃窃私语。
“我一直觉得施小小挺可怜的,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滥用职权!”
“怎么以前没事,这汪会计一来就出事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嘛”
“我看她根本就是装疯卖傻,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该拉去公社,开大会批斗!”
“小小什么样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反正我是不相信这孩子会偷东西。”
这话说进了大队长心坎里,他也不相信施小小会偷东西,但骑虎难下,只好稳住大家说:“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生产队的声誉和村民的清白,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就下定论。”
“焦队长说得没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