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吹来,法华道长打了个冷颤。
这个时候低着头的小孩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了脸,乌黑发青的脸明显不是活人应该有的颜色。
而那张脸上,原本眼球的位置空荡荡的。
两行黑色发臭的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他裂开了笑脸发出咯咯的渗人声音。
法华道长终于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鬼!
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鬼的道长,这一刻唇色发白额头溢出虚汗。
众人见法华道长僵在原地不动,疑惑地发问:“法华道长?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们,我们阮家哪儿来的小孩。”
道长像是触电了一般,全身打颤,颤抖的弧度越来越大。
有人鼻翼一动:“什么味道啊……”
保姆看着法华道长湿了的道袍,大惊:“啊……法华道长怎么尿了!”
不少人捏着鼻子,不知道法华道长搞什么。
有保姆上前拍了法华道长肩膀一下。
法华道长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发出惊叫:“啊!”
跳大神一般手舞足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连滚带爬的双手合十不停跪拜。
“和我无关啊,你不要来找我,我就是个假货道长,骗骗钱而已……”
“是阮家人……是阮家人请我来的。”
“什么亲孙女什么三年祈福全部是阮家人要我说的。”
“有什么惹怒到你的地方……你找阮家人去……”
法华道长一遍磕头一遍把真相全盘托出。
他以为因为他道长的身份惹到了屋子里的小鬼,才缠上了他。
房间里的人惊了,只有苏桐毫不意外地坐在了沙发上翘着脚看着戏。
阮糖惊愕地看向苏桐:“姐姐,你……是你做了什么?”
阮糖没预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要不是法华道长是阮家人请来的,她真要怀疑是苏桐背后搞鬼。
可是如果苏桐没做什么,法华道长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
不过是让法华道长开了几秒的天眼,然后又放出了小鬼吓唬吓唬他。
谁让他敢在玄灵老祖面前当神棍,糊弄谁呢。
苏桐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寒凉刺骨。
“应该问做了什么的……不是你们吗……收买法华道长,说出三年陪伴日日祈福的鬼话。”
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冷了几度。
法华道长已经吓得语无伦次:“老夫人是想要阮糖取代你成为傅家少夫人,才让我配合这个阴招的,我是无辜的,主谋是老夫人啊。”
阮老夫人躺不住了,她做起来黑着脸破口大骂:“给我闭嘴!哪儿来的骗子,跑到阮家招摇撞骗,快点把他给我轰出去。”
苏桐来了一句:“看来法华道长还真有点本事呢,能够让阮老夫人从病床中炸起,脸色红润中气十足。”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脸上神色尴尬。
阮老夫人大口喘息,真有被气到胸闷的感觉。
“孽女!你这个孽女,你是想要活活气死我啊。”
苏桐眼尾上挑语调轻漫尾音拖长:“人是你们找来的,话是你们逼着他说的,现在他良心不安主动招供真相,老夫人要被气死也是……自作孽……”
阮老夫人坐在桌上伸出手指着苏桐,憋红了脸。
“你……你……法华道长是我找来的如何,我不过是想要用他的话来试探一下你,看看你对自己的亲人是什么样的态度,怎么了!”
被揭露了真相,还不知悔改,还大言不惭,真是无可救药。
苏桐站起身单手插兜,薄唇轻抿,不经意地透着股鄙夷的冷。
“是吗,如此大费周章就想要看看我对阮家什么态度?你们当我是傻子可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够了。”
阮老夫人一愣:“什么群众,哪儿来的群众。”
阮糖打了一个冷颤,脸色犹如退潮的海水,瞬间苍白地惊叫一声:“不好!直……直播!”
阮糖冲到了窗边,看到夹在窗户边的手机画面,上面的观看人数已经达到十多万,在人数旁还有一个火的标记。
阮糖双腿一软,完了。
评论区刷爆了。
【阮家人真让人大跌眼镜。】
【找来了法华道长演戏针对苏桐。】
【天清道馆这么穷了吗,什么活都接,不怕损阴德吗。】
【还无火自燃,是要笑死我。】
【阮家人也好意思说什么苏桐白眼狼?有这么对亲生女儿的吗。】
【我看阮家人对阮糖这个假千金比真千金好多了。】
【傅家和真千金有婚约,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