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嘲讽的光芒。他冷冷地说道:“你如今来告诉本皇子,明月公子是被周嘉清给弄走的?真是毫无长进,废物一个!”
话虽如此,谢元赋心中却也有几分思量。若是此事当真与徐竟骁有关,那此人倒是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但转念一想,谢元赋又觉得不太可能,即便退一步来说,这件事是徐竟骁所为,谢元赋也有足够的自信,徐竟骁不可能知道明月公子与他的关联。要知道,他与北鸣的勾结,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如果徐竟骁真的有这个本事,他又岂能在北鸣的地盘上落得满身伤痕的下场?
这般想来,谢元赋对徐竟骁的怀疑又减轻了几分。但无论如何,明月公子的失踪都是一件大事,必须尽快查明真相。
这个明月公子是瑶巫女的师弟,但二人效忠的主子不一样,随着瑶巫女的势力日渐壮大,明月公子心中的不满也逐渐积聚,于是,他暗中与谢元赋结成了联盟,欲借此制衡师姐的势力。毕竟,四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谢元赋却是未来有望登上大安帝位的人选,这样的赌注,明月公子自然愿意一试。
这次明月公子一如既往地住在谢元赋安排好的院子中,收到消息说师姐来到大安,意外地看到那一幕,谁料,他们的师傅早已预见到师兄姐妹之间可能会发生的纷争,因此在他们入门之初,便设下了一道禁制,防止他们相互残杀。
瑶巫女身死那一刻,明月公子突然不受控制地止不住呕血,便有了轻一顺着血迹寻过来的一幕。
当夜,轻一躲在树上,听到屋内传出一人不满的声音,“干什么?小点声,主子还昏迷着。”
之前将桌子砸裂的男子,并没有因为所谓的主子昏迷这理由而放低声音,依旧透着难以抑制的激动道:“瑶巫女死了,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主子怎么可能还有救?你手里的药,早已成了无用之物。若是瑶巫女尚存一口气,你或许还能用药救回主子一命……现在,就认命吧,明月公子注定是活不成了。我们不仅要向陛下交代,四皇子这边还要怎么办?”
原来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又从屋中出来,去隔壁的屋子取来一个东西,很快就又返回之前的屋中,他取的是救明月公子的药,却不想瑶巫女一死,明月公子也活不下去了……
他们是在北鸣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上四皇子,如今一堆烂摊子没有主心骨,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屋内几人争执不休的时候,轻一早已调动附近暗卫包围住了这处宅院。
谢元赋还不知道明月公子已经死在那夜,也不知道明月公子的手下也被轻一关在王府的地牢里吐露出了不少他的事情。
周嘉清却是悠闲地在赵府住了下来。
住了没一日的时间,众人都瞧清了纪承枫和赵云臻的情意,至于赵世安,究竟是闲不下来,还是大舅母变得愈发挑剔苛刻,竟与赵世安联手,想法设法地将纪承枫拉到校场上去“练兵”。
然而,他们所练的并非真正的兵士,而是纪承枫本人!
这几日,二舅母的话似乎也多了起来。每当纪承枫筋疲力尽地从校场归来,本以为能稍作休息,可二舅母却仿佛完全看不见他脸上的疲惫,热情地拉着他,问东问西,聊得不亦乐乎。不出几日,连他的底细都被她翻了个底朝天。
就连纪承枫和赵世安的渊源也了解清楚了,原是赵世安去大安的时候被一小辈言语奚落,当时,纪承枫在场,他略施小计,便让那位年轻后辈在众人面前出了个大丑。尽管两人之间有着不小的年龄差距,但这并未成为他们交流的障碍。他们相谈甚欢,仿佛早已是多年的知己。最后才发现纪承枫原是以前好友的儿子。
赵云臻带着周嘉清忙着四处访友,游遍杜坡,正如赵云臻所言,她竟然把杜坡这么些人都认识了。
正因为这样,周嘉清心中的阴霾少了一些,每日接触的都是心思淳朴的百姓,心里都轻松多了,内心的忧愁散去不少。
在这个充满回忆的院落里,周嘉清感觉闭上眼就可以依稀看到那抹身影,若是任由周嘉清一直呆在院子,免不了触景生情,想到赵玟儿,刚来的那几日,她几乎每晚都难以入眠,思念生母,在寂静的夜里,她会逐一翻阅那些保留着赵玟儿生活痕迹的物品,试图从中拼凑出母亲的模样。
周嘉清自幼便失去了生母,对于赵玟儿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如今,她只能通过这个保留着赵玟儿生活原貌的院落和屋子,一点一滴地探寻着母亲曾经的模样。
尽管她已经为母亲报了仇,但心中却仍有一块空缺难以填补。
有时,周嘉清会忍不住想,如果她能够重生得更早一些,是不是就能见到生母,甚至有机会救下她?
这样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也成为她心中永远的遗憾!
“小姐,这是夫人特意托奴婢带过来的安神香,这香,是王大夫亲自调配的,夫人担心您到赵府后难免会有些伤感,故此特地准备了这香,希望它能助您舒缓心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