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金普惠的眼珠子却已经红了,死死的盯着吕成,手中捏着的衣服,几乎要被他扯烂了。
现在的他,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完了,彻底完了。
不光是这次机会完了,他的人生也几乎完了。
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那些支持他的财团,会选择立刻放手。
也就是说,他再也无法靠伪造历史学来吃饭,甚至还要面临高额的债务问题。
而这一切!
都是他,都是这个吕成!
你为什么会知道?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应该说不知道,应该成为我的垫脚石!
你为什么不乖乖去死呢!
无穷无尽的怨毒,充斥在了他的眼底。
而却吕成看着金普惠微微摇头,就像是在看一只落水狗一般。
说实话,如果早知道这家伙就这个水平,离开他那点熟悉的东西,就一无是处的话,他根本不用准备的那么全面。
而就在他准备开口,给这个自卑而自负的棒子最后一击的时候。
土井利安却突然开口了:“尊敬在吕成君,你的博学让我大开眼界,接下来能否由我来请教你呢?”
他其实也挺想看到金普惠被彻底打倒的,但是没办法,现在他们算是临时盟友。
一旦作看金普惠被打倒,那局面对他是有害无利。
“当然。”吕成点了点头。
“这次是贵国的国风展示,那咱们就从国风聊起吧。”土井利安的开局就显得稳重的多的多。
当然了,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个家伙的底气足,和离开舒适圈就完全崩溃的金普惠,是完全不同的。
“吕成君写的四首歌当中,我注意到,其中一首是描写功夫的,那想必吕成君对功夫有些研究了。”土井利安笑得很是和善。
说得好听,可意味却异常的阴险。
毕竟,说实在话,国内功夫这件事上,确实拿不出什么太值得宣讲的事。
甚至还在一直在各种所谓的大师,不停的抹黑。
从而导致提起功夫这件事,就会让人和骗子联系起来,觉得扎耳朵。
“说实话,你这个问题的确是难住我了。”吕成摊了摊手:“我毕竟是一个写歌的,而不是练功的,我追求的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一种气势。就比如我还想写几首修仙的歌,那总不能我写了歌,就真的会修仙吧。”
“这倒也是。”土井利安点了点头:“那吕成君,你个人觉得,种花家传统武术到底能不能打呢?”
这就是不依不饶了,无论吕成回答是还是否,都会将吕成拉入这个大泥潭。
“那就要看,你怎么定义你你所谓的传武了。”吕成耸耸肩。
“哦?愿闻其详。”土井利安步步紧逼。
“就比如在我心中,传武有一个基本原则,那就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吕成平稳的说着。
“所以,要是按照我心里的设想的话,一个学过功夫的人,在遇上敌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寻找一切能作为武器的物品,而不是傻乎乎的冲上去肉搏。甚至于夸张一点,如果手头有热武器的话,肯定是先搂一梭子再说其他的。”
“再其次,这个菜刀,也不完全指的是兵器,也代表着一种力量对比。简单来说,就是现代搏击的重量级,如果抛开重量级,说功夫,那就是耍流氓。”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哪怕学会天下一切功夫的婴儿,去挑战一个两米二的大汉。”
“同样的,抛开传武的概念,一个两米二的壮汉,天天只练习一招,练成了本能,和我打的话,估计我给他来一套连招,他只打你一拳,估计他也得跪在地上求你别死。”
“那你说他这一招,是不是所谓的传武?”
“第三,这个菜刀,也代表着一种杀伤手段,比如插眼,掏裆。也许这些手段在现代搏击看来,是被禁止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在传武当中,却几乎是必学的。”
“结合以上三点之后,我们就会发现一个很诡异的事情。”
“那就是你说的能打,和我说的能打,几乎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也许你觉得我在胡搅蛮缠,那么咱们再做一个极限的假设。”
“两个人,重量级相同,在擂台上打,一个按照拳击训练,一个按照传武训练。”
“那么会出现什么情况呢,传武也许会下意识的一脚踹在对方的下体,那么就不用打了。”
“传武是故意的吗?并不是,只是一种肌肉本能而已。”
“当然了,我说这些话,并不代表给那些所谓的大湿站台,就可以出去招摇撞骗了。”
吕成的一番话说完,土井利安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
然而,吕成却有些难受。
这就是话题陷入被动的结果了。
对方说一句话,他就得用一大段来解释,而且还得要逻辑自洽,甚至还需要尽可能的避免被拉入泥潭。
不行,得想办法掌握主动了。
毕竟,功夫还好,能扯一些,可要是聊瓷器,吕成就更抓瞎了。
其实最好的是,和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