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每个个体都是不同的,因此你就是你。”
“讨巧的说法,但在我面前,这可行不通。”科兹略带威胁性地挪动了自己的位置,更加靠近了藤丸立香的方向,“我是‘审判者’,‘审判者’不需要模棱两可的回答,‘a’,或者‘b’,你得选一个。”
“……哎。”藤丸立香沉重地叹了口气,“最多还有几个小时,你就得和你的兄弟见面了。非得逼我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之前对你说些难听的吗?”
“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场合。我们从来都不喜欢对方,我也不喜欢亲爱的摄政大人所偏好的那些……温吞且繁琐的把戏。”
“但帝国人会觉得这是个重要的场合,罗伯特先生肯定会因此而做出一定的妥协。”藤丸立香面无表情,“你猜他会不会带着可信的外人来记录这一幕?”
“你大可以不要顾忌这些。说出你的真心话,然后你就会发现我今非昔比。”
“最好是这样。”藤丸立香再次低下头去,对着投影仪中的星图,开始下一阶段的修正,“给我一点时间组织一下语言。”
沉默就这样持续了大约四分钟,期间只有投影仪按键被戳弄时发出的细小咔哒声。等到全部的整理与修正结束之后,藤丸立香把投影仪重新放在了面前的桌上,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丝毫没有停顿地开口:
“要我评价的话,从前的你是个‘怪物’。”
“‘怪物’。”科兹令人意外地没有生气,而是饶有兴趣地咀嚼着这个单词。
“没错。怪物。‘人’是社会性动物,许多令‘人’之所以为‘人’的品质都不是先天具备的,而是需要在社会中后天习得。但你显然缺失了被亲长教导这个环节,诺斯特拉莫的社会又无法教给你什么正确的东西。
“你有一套来自帝皇的善恶观和正义感,对这些东西的偏执加上你强大的力量,令你看起来像一个执着于严苛正义和以恐惧打造服从性的‘神’。但事实上,你又不是神。神是即便自我毁灭也必须坚持自己所属的规则的存在,而你做不到。
“帝皇在制造原体的时候没有为你们配置那样冰冷无情的心智,你会质疑,会软弱,会恐惧于自己预见到的未来。这本来是‘人’所必要的一部分,是能令你更加理解常人想法的必要因素,可它们却令你偏离‘神’的道路。但你残缺的心智又令你显然无法成为‘人’,最后就只能卡在‘二者皆非’的中间。”
藤丸立香的话说完了,主控室里因此暂时回归了寂静。令人惊奇,且非常值得称赞的,科兹本人并没有因为这一系列长篇大论的评价而气急败坏——藤丸立香看得出,他的确有点生气,但他确实压制了自己的怒火,逼迫自己思考对方所说的话。
原体的思维转得很快,因此科兹若有所思的神情几乎只持续了一秒,他便整理好了语言:“既然‘怪物’的路是无法走通的,那么你认为,我应当成为什么呢?‘人’还是‘神’?”
藤丸立香思考了一下,回答:“‘原体’。”
“这可是没出现在问题里的选项。”科兹又显得有点恼火,但藤丸立香振振有词:
“但你确实是原体。”她说,“你生来就介于人与神之间,既然缺乏贴近任何一边的能力,为什么不就在中间开一条路出来呢?何况,你本来也是这么做的。”
科兹,很惊人的,在此时显得不太自信:“我‘本来’时失败了。”
“失败是成功之母。当做经验教训把它记住,告诫自己这样不对就是了。”藤丸立香浑不在意地说,“从前有人跟我说过,真正的勇士不是从未失败过的人,而是失败过几百次、几千次之后,还能再次爬起来向同一个目标冲击的人。你可是原体,你的人生还长得很呢。”
她说完了话,原地转了两圈,脑子里默数了一遍接下来要做什么,最后伸手把原本放回桌上的星图投影仪拿起来,塞进了自己随身的口袋,然后转身离开主控室。
“别忘了,过会儿我们得去跟罗伯特先生见面。”她最后扔下这句话,从房间里离开了。
咪呜(无了)。
其实这段,是剧情一脚油门踩过去之后才想起来踩过头了,闪现帕梅尼奥之前本来还有一段科兹和赛维塔秉烛夜谈(?)的故事。大家想看的话我拾掇拾掇,等哪天整个番外出来。
除此之外本来还有一段立香和蝙蝠崽们赌诺斯特拉莫传统纸牌戏的故事,不过我找了半天实在是没找到那个玩意儿规则到底该用什么代,找着找着就忘了。如果大家想看……(你闭嘴)
(怎么开始用贷款番外拖剧情进度了)
牌佬停一停!不可能的!打游戏王最大的问题是我不是牌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