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正适合办宴会,很少有风雨,更何况,这距离年关也没多久了,各家夫人小姐不由纷纷出来寻好看的首饰宴会上佩戴。
因此,这金楼生意不错,基本每天都有不错的生意。
上次江蓠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盛况,因此才起了主意要将对面的那间小铺子盘下来。
段元洲等邹掌柜招待完一位富家太太,便让人将邹掌柜请了过来。
秋高气爽的,邹掌柜从人群中穿了过来,掏出了手绢擦了擦汗,这才朝着短原则他们走了过来。
“少爷,您找我有事?”
邹掌柜寻思着账都已经盘完了,不知道段元洲为什么叫自己。
因此看向段元洲和江蓠他们的眼神带着疑惑。
段元洲直言道:“江姑娘此次来京城,是想寻一处铺子,她有一批货物要卖。”
邹掌柜偏头看向江蓠,依旧还是有些不解,什么货物要专门跑到京城来卖,千里迢迢的。
江蓠将玩偶拿了出来,用手摸了摸桌子,找了一块布将桌子上油渍水渍擦干净,这才将玩偶一一摆放到桌子上。
“咦?”
邹掌柜还没见过这种东西。
后头可能还需要邹掌柜帮忙照看,于是江蓠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原先我本来是想找个铺子寄卖,但是显然都行不通,本来从云州城运过来费用就很高了,而且这些玩偶的成本自身也不便宜,再被铺子抽走六成,我基本上就是替别人做嫁衣了。”
江蓠说着,站了起来,带着邹掌柜走到大门口,指着对面那间小铺子,“所以我想将对面那间小铺子租下来,或者如果能买下来就更好了。”
她说完看向邹掌柜,“您对对面铺子主人了解吗?有没有打过交道?”
江蓠是很看好这个位置的。
本身她将玩偶定位得价格便就不一般,原先就是计划跟布庄或金楼合作,现在合作不成,将铺子设在金楼附近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邹掌柜顿时笑了起来,“对面那铺子啊,瞧了,我还真认识。”
由于门口人来人往的,江蓠和邹掌柜还是回到了后面的屋子里。
邹掌柜给江蓠等人讲了起来。
原来对面铺子的主人是一个老头,夫妻俩靠着那一处不过豆腐大的店每天维持着生活。
原先做的是一些手工艺品。
倒也不是他们没钱,他们在其他地方还有五六间铺子,每个月都有租金可收。
不过夫妻俩都是越有钱越抠,其他铺子的租金都攒着,每月只花这间铺子自己卖手工艺品的钱生活。
邹掌柜在这铺子里也干了快十年了,跟对面老头是在一次酒肆喝酒认识的。
大家门对门,每天进进出出的都能看到对方,有一次在酒肆喝酒,老头来晚了,没位置,本来打算打了酒回家喝的,邹掌柜招呼了一声,老头便坐下跟这邻居一起喝了起来。
对比起来,回家喝不免要听老太婆念叨,还是选择在酒馆里喝完再回家好了。
邹掌柜和老头就是这样子认识的,两人认识也有七八年了,经常喝酒。
而江蓠之所以看中那铺子,除了因为正符合她的需求,铺子面积小,也因为她无意间看到那铺子贴着告示,有意向出租。
“没错,曹老头确实有意向要将铺子租出去。”
邹掌柜可以说是正值壮年,但那曹老头可比他大二十岁。
曹老太太年纪也大了,这次正是因为曹老太太病倒了,老夫妻两才意识到他们并不年轻了。
病过一场之后,曹老太太明显感觉身体不如前。
老两口商量过一番之后,决定将铺子关了,租出去。
反正他们赚的银子也不老少了,棺材本早就攒够了。
曹老头和曹老太太膝下有两子一女,都各自成家,孙子都准备要成家了,孙女都已经嫁出去了。
接下来闲着没事就等孙子给他们生个小重孙逗一逗就行了。
江蓠听着,开口问道:“邹叔,您看要是我想将这铺子买下来,您看希望大吗?”
邹掌柜有些为难地笑了笑,别看这铺子看着有些老旧了,又小,但是这铺子是从老两口年轻时候就开到现在的,想要让他们松口,恐怕不容易。
段元洲在一旁道:“曹老爷子有没有什么喜好呀?”
邹掌柜道:“平日里就好两口酒,但是这铺子对他们夫妻俩的意义不同,恐怕再好的酒也难说服得了他们。”
听了这话,大家顿时一脸愁容。
江蓠见状,笑了笑,“没事,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租吧!租也可以!”
江蓠耸了耸肩膀。
邹掌柜最终还是答应了试一试,去探一探曹老爷子的口风。
江蓠真挚道:“麻烦您了,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