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养猪场去吃吧,大家活这回歇晌,我不放心阿文阿武他们两个小子在上头。”
说着,张胜便先离开了。
他媳妇在灶房拿着装好的饭菜,跟江蓠一家打过招呼,母女俩也紧跟在张胜身后回养猪场。
自家做的腊肉在卖,自然是因为自家人也喜欢吃,今天江家的饭桌上也有腊肉。
江春花则还是第一次吃,张胜媳妇在做菜的时候就有一股香味飘了出来,江春花一上桌第一个夹的菜就是腊肉。
“咦?这菜怎么还有点甜?”
今天张胜媳妇做的是腊肉炒白菜,先煎了一下,然后再放白菜进去煮的,腊肉中间有点红,吃起来有点甜又有点咸,还挺下饭的。
“这里头放糖了吧?”
江春花惊讶不已。
在这个饭都吃不饱,肉都吃不上的朝代,糖可是很珍贵的东西,竟然在肉里面放糖了。
想到张胜刚刚跟江蓠说的话,难怪能卖得开了,这调料也舍得放啊。
江春花能吃出来,江蓠并不意外,笑着点了头,让江春花回去的时候也带点回去。
吃过午饭,张胜没多会儿就赶着马车来接江蓠了,江松树这些天在家里都闷得快要发霉了,也跟着一起去了。
一行人没急着去铺子看,而是找了一家相熟的酒楼。
这家酒楼昨天也买了江家的腊肉,而且跟江松树还挺熟的。
张胜将马车停放好,找到江蓠和江松树的时候,江松树已经跟酒楼的人在大堂嘴角说起了小话来了。
张胜走近,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掌柜没在。
难怪这些伙计们敢跟江松树聊闲话。
今天酒楼生意看起来还可以,不过今天看起来好像有什么热门话题,不同桌的人也在交头接耳。
正想着,跟前跟江松树说话的伙计看张胜张望,就道:“他们估计都是在聊城东有一道大坝坍塌了的事吧,我们掌柜今天不在也是因为赶回家去看去了。”
江蓠几人一下子都看了过去,这消息却是没有听说。
只见伙计接着道:“那大坝塌了之后,城东那一片很多村子都淹了,是昨晚半夜塌的,很多人都在睡梦中,离那大坝近的村子恐怕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淹了。”
这是毫无预警的,而且这种离得近的村庄,被淹没恐怕死亡率会很高。
听着这消息,大家面容一下子沉重了许多。
“那你们掌柜家里还好吧?”江松树关心地问道。
伙计沉思了一下,道:“我们掌柜家应该离河边还有一段路,应该不会很严重,不过我们掌柜不放心,想去把家里人都接到城里来。”
江蓠几人大概了解了一下,更多的伙计们也不知道,他们还要去各个铺子看看,就没有多留。
只临走的时候问了一下伙计昨天酒楼买的几斤腊肉,客人吃了反应怎么样。
说到这个,伙计就笑了,“大家都还挺喜欢的,跟寻常吃到的咸口的腊肉不一样,你们家的腊肉带点甜,客人还挺喜欢的,你们等一下,我去后厨看看。”
伙计挺热心的,说完真就跑到后厨去看,还问了后厨大厨的意见。
这伙计是掌柜的小舅子,能做得了点主意,便对江松树道:“你们要是还有腊肉的话,就再送个十斤过来吧,反正这腊肉耐放,盐也放得多,要是卖不销,也能退吧?”
江松树回头看了江蓠一眼,见江蓠点头,道:“可以退,只要没动过,可以退。”
一旁的张胜便去安排了。
城里的情况都差不多,几人就没再去其他酒楼打探消息了,各个区域江家都有铺子作为据点,附近的酒楼要是要订肉的话,叫个人到附近铺子交代一声,第二天养猪场那边张胜就会安排人送过来。
一行人去了城南的铺子,到了那里,竟然很热闹,不少人正在买卤肉,买卤菜,腊肉也有人买。
江家的卤肉,腊肉现在都是用的自家养猪场的猪做的,并不受外面猪肉价格的影响,还是三十五文钱一斤卤肉,竟然只比生猪肉贵了五文钱。
有些猪肉摊今天猪肉的价格甚至已经涨到了三十五文钱一斤了,所以一早江家的熟食铺子就被包围了。
从早上开铺一直忙活到现在。
城南的掌柜珍珠和伙计八毛午饭都没顾上吃,但是客人再多也没用,卖了一上午,此时铺子里的货都售罄了。
珍珠只能朝着没买到的大家伙道:“都卖光了,店里实在没有货了,大家要不等明天再来吧!”
没买到的人喊道:“明天再来还是这个价格吗?”
“腊肉明天还有没有的呀?”
大家主要还是怕明天再来,这价格就涨了。
珍珠面露难色,“我们这是自己养的猪,所以才卖这么便宜,要是自家猪都没了,要从猪肉摊买的话,自然是得要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