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头猪,如果是像之前生意那么火爆,也够他们铺子消耗好几天了。
现在的话情况不是很明朗。
“先杀一头猪卖卖看吧,要是生意不错再依次增加。”
江篱朝张胜交代道。
兄妹两从早上吃完饭就没有再吃过东西,此时都已经过了午时。
张胜去安排人杀猪,做卤肉。
江篱找到了张婵,让她帮忙下碗面。
出了养猪场,却正好撞见段元洲。
许久不见,恍若隔世。
三人都愣了一下,江松树,江篱,段元洲。
不过很快江松树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揽住了段元洲,“你小子这阵子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段元洲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没见到我也不知道去找我。”
段元洲踹向江松树一脚,“你老实说,是不是把我忘脑后了?”
两人嬉笑打闹着往江家宅子走去。
江篱跟在身后慢悠悠地走着,等到了家里,两人已经哥俩好坐在饭桌前边等着吃饭,边聊着天。
江松树同段元洲说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段元洲听到他们一行人竟然跑到贼窝去了,惊叹连连,能出来也算是命大了。
江篱在一旁听着江松树略带夸张和吹嘘的表述,只是时不时看她一眼。
把江松树看得心虚了,吹牛怎么了?吹牛是男人的天性!
段元洲附和道:“你们这惊险程度跟我当时遇到山匪的时候不相上下呀!”
好在张婶很快煮好了面端了上来,打断了两个男人的吹嘘。
吃着面,段元洲想起来时听说的,神秘兮兮地问道:“城里先前抓到了一批人,这事你们都知道吧?”
江松树和江篱互看了一眼,朝着段元洲点了点头。
“今天我出城,过来的时候听说朝廷押送叛军的那支队伍,半路遇到有人劫车。”
江篱探过身子,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在哪里劫的车?都没事吧??”
段元洲毫无察觉,“据说死了十几个人。”
江松树在一旁听着,闻言就道:“今天我们也去城里了,也看到了官府的人押送走那群反贼,带头的是宋府的宋云庭,你还记得他吗?”
段元洲恍然,“是他呀!他不是走的文官的路子吗?怎么掺和到这事来了?”
江蓠倒是从宋于林和宋于星口中知道一点消息。
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把这事跟段元洲和江松树说了。
“宋云庭从小多跟母家的表兄弟一起长大,他外祖是我朝赫赫有名的镇远将军,打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自然是比较尚武的,早已决心要走武官的路子,他爹不愿意,父子两僵持不下,最后还是他母亲从中调和,宋首辅便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宋云庭十七岁之前要是能考中秀才,便答应此事。”
江蓠看了眼听得津津有味的两人。
江松树追问道:“那结果如何?”
江蓠笑着道:“你看他现在怎么样?”
想到街上他骑着马,居高俯视,与他们所见过的宋云庭截然不同,明明是同一张脸,当时却有些认不出来。
段元洲听着,试探问道:“真在十七岁之前考中了?”
江蓠点了点头,“是考中了,来云州城也只是他祖籍在这里,宋首辅让回来祭拜一下先祖,然后进了军中。”
段元洲摸着后脑勺,讪笑着跟江松树说了起来,“都是首辅之子了,竟然还这么有追求!”
“据说宋首辅膝下就一子,有当爹的扶持,他脑瓜子又聪明,何愁在朝中没有一席之地,竟然还选择一条更加艰难的路。”
段元洲感叹着说道。
人家都有亲爹全力扶持,都还这么拼命,他身份尴尬,处境艰难,实在没有理由不为自己拼一条出路。
段元洲想着,便迫不及待回家好好念书了。
江松树听着,却提出来道:“就我们今天看到的,宋云庭既然能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想必在军中大小也是个官了吧?”
江蓠想了一下,一进军营就能领上活干,还能骑上那么好的马,自然不是一般的小兵。
“应该是吧。”
听完,江松树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
没有哪个男儿不向往当将军,所向披靡。
正说着,外头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原本晴空万里,突然间便乌云盖顶了。
三人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内光线已经暗了很多。
段元洲起身道:“我得先回去了。”
外头小厮看到,立马从马车上取下伞来接段元洲过去。
上了马车的段元洲朝着江蓠和江松树挥了挥手。
看着马车远去,江松树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