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江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采纳江松树说的。
“那我现在就去程夫子家。”
江松树将自家的棕马拉出来,重新套上昨天才洗好的车厢,将棕马从马厩拉出来的时候,那棕马突然发作后腿朝着小黑马踢了一脚,鼻子喷着气。
估摸着新年第一天好不容易能歇息,被小黑马破坏了,也很是生气。
江蓠和江松树看了都不由发笑。
江松树赶着马车就朝着城里去,大过年的上门自然不好空着手去,赵氏给收拾着提了一点水果还有自家的产品,一块卤肉,还有一只卤猪脚。
看着江松树出门去,江蓠就干别的活去了。
大过年的,本来是要走亲访友的,但江家这不是才逃荒来云州城没多久,亲戚朋友都不多。
就村里临近认识的这几个村里人,江有礼和赵氏提着伴手礼去串亲戚就好了,江柏树本来不想跟着去的,但是江老爷子说去拜年会有红封哦,俩小孩顿时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江蓠新年都十五岁了,自然没跟着去。
家里一下子就剩江老爷子和江蓠两人在家。
“我去睡会儿,昨晚太晚睡了,现在头都还是晕的。”
江蓠见此,从灶房墙上取下了背篓,带上砍柴刀,便出门。
至于小黑,跟着江柏树串门去了。
江蓠没想到在山脚下竟然还能遇到俞三俞四兄弟俩,“俞三叔,俞四叔,大年初一,你们怎么有空出来?”
江蓠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道,没想到还能碰到他们两人。
俞三叔和俞四叔两人对视了一眼,脸上神色也有点讪讪。
他们俩其实是因为被家里亲戚念叨得多了,兄弟俩都二十出头了还没成家,难免被来往的亲戚念叨,与其如此,不如出来走走,反正家里有两位已经成亲的哥哥招待客人就好。
结果就遇到了江蓠。
“闲着没事就上山转转,怎么?一起吗?”
今天过年,兄弟俩也没想能有什么多大收获,朝着江蓠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行啊,我们走吧!”
江蓠应下了,一行三人就朝着山上去了。
江松树按照江蓠给的地址上门。
到了程川家,刚好撞见程家一家人准备出门去。
江松树先是给程夫子拜了年,然后才说明来意,并递上了带来的伴手礼。
“什么?跑到你们家去了?”
程夫子也是很吃惊,都顾不上去接江松树手里递过来的东西。
还是程夫人看了程夫子一眼,接了过去。
程夫子将江松树招待了进去,程家的小孩年纪也都不大,见爹娘有客人来,暂时出不了门了,朝江松树问了一声好,然后便玩自己的去了。
“阿松,那马其实前几天刚好被一位贵人相中买走了,所以现在这马的主人另有其人,这样子,你看可否跟我走一趟,我去跟对方说一声,我们带主人家的人一起去将马带回来?”
程夫子同江松树商量道。
江松树自无不可,连连点头同意了。
这是程夫人也将给江松树的伴手礼准备好了,给江松树带来的篮子里换上了其他水果,江松树带来的卤肉之类的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能闻到一股咸腥的味道。
双方推辞拉扯了一番,最后还是到了江松树手里。
江松树无奈,只好收下,还有其他事情要办,程夫子坐上马车另一侧,没进车厢里头,给江松树指路。
等到马车在一座高门大院门前停下的时候,看到那牌匾上写着的“段府”二字的时候,江松树抽了抽嘴角,心道,不会真那么巧吗?
没想到真那么巧,程夫子正准备往偏房去让门房传个话,结果就看到段元洲带着小厮,气冲冲的,脸色阴沉地从府里出来。
“段公子!”
程夫子喊住了段元洲。
段元洲皱着眉扭头,一眼就看到了江松树,眉头一松,大步朝着江松树走了过来,“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来给本公子拜年?”
段元洲肉眼可见脸色舒展开,还有心思调侃江松树。
程川有些尴尬,喊人的是他,怎么这段公子眼里只有江松树。
这么想着,程川才反应过来,段元洲和江松树竟是相识,这倒是让他有点讶异了。
江松树看了一眼程川,程川连忙把马跑到江松树家的事说了出来。
段元洲这才反应过来,“江兄,这可太巧了!正好趁这次机会,请我到你家看看,还没去过你家呢!”
江松树心里一阵没好气,搞得好像他们很熟一样,不过还是应下来了。
本来程川的意思是来找段元洲派个下人跟他走一趟就好,没想到段元洲还亲自走一趟。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