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曾梅香推回屋里,江春花便迎上了上去。
进门的阿根婶带着儿子进门刚好看到了曾梅香进去的身影。
脸上笑意加深,热情地上前握住了江春花的手。
江春花扫了她身后的男子一眼,拉着阿根婶走到了一边,“阿根婶,这是你们家小儿子吗?上次说的事咱不是说好了等我回家商量好了答复你吗?”
阿根婶拍了拍江春花的手,“我这不是想着趁着我们家大林子回家了,抓紧相看,相看完了好赶紧定亲吗?”
“哎呀,咱庄户人家用不着在意自己这些,就我们两家人知道,谁会出去说三道四?”
虽然阿根婶是这样子说,但江春花还是不大高兴,自古来的礼仪制度,跟着遵循就是了,合着他们家的是儿子,自家是女儿,被人风言风语传出去,吃亏的不是他们家儿子。
但是人都上门了,也不好把人给赶出去。
还是把人招待进屋里了。
进了屋里,阿根婶自顾自地吹嘘起自家儿子在城里的活多好,“我们家大林子店里的东家说了,明年就按照正式工,一个月有二两银子,回头等俩孩子要是成亲了,大林子就直接在城里租个房子,你们家阿香就在家里料理家事,外面的事情有男人打拼就好了。”
都还没影的事,阿根婶说得好像板上钉钉了。
江春花抿了抿唇,阿根婶就接着道:“阿香她娘,你也别不高兴,你们家逃荒过来的,不知根知底的,谁家敢跟你们结亲,还是看你们家阿香长得模样挺端正的,搭我们家大林子还是能搭得过去的。”
曾大牛修补完屋子里的窗户,刚打扫完出来,就听到了这话,丢下抹布,也走了过来,在江春花旁边坐了下来。
“她婶子,你这话我可不赞同,我们家阿香年纪还小着,我们可不着急相看。”
虽然情况是这样子的情况,但这才哪到哪就在言语间贬低他们家,真要跟这家人结亲了,以后女儿还不一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孙大林笑着看向曾大牛,“曾叔,你这话可不对了,这男人年纪大点才知道疼媳妇。我虽然年纪比阿香大了一些,但是我一向是知道疼人的,阿香要是嫁给了我,您绝对放心,绝对不需要出去抛头露面的。”
说着,孙大林看向阿根婶,朝他娘使了个眼色。
“对了,我听说你们家现在在码头摆了个摊子,生意还挺不错的,还专门雇了人帮忙,我看等阿香嫁了过来,这摊子哪里还需要请别人帮忙,正好我过去给你们帮帮忙,省得请外人还得要花钱。”
阿根婶眼里闪过精光,笑眯眯地看着江春花和曾大牛。
江春花脸上已经完全没有笑意了,甚至脸色也拉了下来,“原来你们是来说的这个啊,实话跟你们说吧,这摊子不是我们家的,我跟阿香也是人家东家雇来干活的,我们一家子逃荒过来的,哪里有本事这么短时间在码头摆摊子啊!”
“怎么会?上次过来你们家的那马车不就是你们亲戚家的吗?他们难道还能不拉扯你们一把?”
听到江春花这话,阿根婶一下子站了起来,着急问道。
江春花扯出了一丝笑,“是拉扯我们一把了,这不现在我们就在摊子上干活,每天都有固定的工钱,再也不用一大早起来做烧饼,卖饼,收入又不稳定,还赚不到几个钱。”
没想到这里头竟然是这样子情况,孙大林扯了扯他娘。
阿根婶顿时就没那么热切了,“那你们这只有一个女儿,以后谁家要是娶到你们闺女,那岂不是多了两个拖累。”
江春花听了这话,拳头都捏紧了,嘴角绷直了,“这就不牢你操心了,我们家还得打扫卫生了,就不留你们了。”
不留就不留,阿根婶拉着孙大林,母子两脚步匆匆就出去了,也不多逗留了。
出到门口,孙大林还语气怨怪地朝阿根婶道:“娘,我就说了要多打听打听,你看,急吼吼地过来,这一家子根本就是一家子穷酸货,要是娶回家了,那不是拖累死我吗?”
“那我不是看这阵子他们家连骡车都有了,想着估计是他们那家亲戚送的,谁知道竟然只是被雇佣而已。”
阿根婶嘟囔着说道。
“我刚刚瞧了瞧院子,根本就没有什么骡车,我看就是人家暂时借给他们拉东西用的,这过年了不用摆摊了就被收回去了。”
孙大林猜测道。
阿根婶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的没有在院子里看到有骡车。
顿时骂骂咧咧道:“一家子穷酸货,还装样,我们能上门他们就得感恩戴德了,看看村里有谁家敢跟他们往来!”
母子两没能得到臆想中的收获,母子两都耷拉着脸回家了。
江春花在家里也是被气得不行,“之前我真是没看出来,这阿根婶现在看着和和气气的,还怪热情的,还以为是个好的,结果呢,竟然挑拣起咱家闺女来了,真可笑,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