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没多久,巷子里突然热闹起来。
江蓠在家里忙活,想凑热闹也抽不出空来,谁知道热闹却找上门来了。
砰砰的,外面的人大力地拍着门板,像是要把门给拆了一样。
江蓠、江松树、江有礼三人对视一圈,江松树站起身来,拿下门栓,一把拉开了门。
对方一见开门的是个大小伙,吓了一跳,随即缓了缓神,挺直了腰板,“让你们家当家的人出来,瞧瞧你们卖的卤肉,都要吃死人了,还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呢!我儿子要是有个万一,我就把你们家烧了!”
“我们家卤肉吃死人了,死在哪里?我瞧瞧!”
江松树一点不带怕的,他一贯是他耍无赖多,他能看不出来眼前这人是来碰瓷的吗?
推搡着眼前的妇人出去,回头带上门,同时给江蓠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不需要出来。
谁能想到江松树根本不安常理出牌,那方婶子被推着往自家门口去。
“你推什么推?你们家卤肉有问题,你们还有理了?赚几个钱就能无法无天了?大家都来看看呐,江家的卤肉吃死人了。”
方婶子哭喊着,斜对门的林婶子接收到她的眼神,便跟着喊叫起来,“我就说这江家人每天煮肉的时候那股味,一闻到那股味,我们一家人都想吐,看来这调料里面肯定放了什么害人的东西。”
“屎吃多了吧?嘴巴这么臭!”江松树眼神发着凶光,瞪着林婶子,“闻得你们想吐,那你们家一天天的,过来买点肉,还死皮赖脸要我们便宜一点!”
“还有你,我们家卤肉吃死人了是吧?死人呢?今天让我们大伙长长见识,什么叫诈尸!”
江松树招呼着邻居,“大家伙一起看看去,晚点看热闹看累了,到我们家吃糖饼聊天去!”
“诶!好啊!”
巷子里邻居被招来了不少,男女老少的都有,大部分女的碍于邻居多年,没跟着起哄,其他老爷们小孩纷纷跟着起哄应和。
方婶子没意料到江家人竟然没有被唬住,做生意的人不是担不起一点点风险吗?不是一吓唬就被拿捏住了吗?怎么跟自己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方婶子求助地看向林婶子。
林陈氏朝她使了使眼色,好在早先刚好家里小孩发烧,林陈氏就是看到她家小孩发烧,吃了肉就吐了出来,所以借此向江家发难,想逼江家人拿出卤肉配方了事。
方婶子硬着头皮带着一群人轰轰烈烈地进了她家。
“你看,吐了一地,都还没收拾呢!”方婶子愤怒地指着儿子床前的那滩污秽说道。
随即凑近儿子,轻声问道:“小六子,你怎么样?”
“娘,我难受,我再也不要吃肉了。”
屋内昏暗,床上躺着是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小孩,有气无力地说道。
江松树见此,在妇人出声前,冷笑道:“孩子难受,不舒服,你不带去医馆,反而着急忙慌地带我们一群外人来看,你这当娘的心还挺大的嘛!”
方婶子心里一慌,而接下来邻居们也都议论纷纷。
其中有个老婶子站了出来,“小孩子不舒服很正常的,让嬢嬢看看。”
老婶子带大的小孩子不说十来个,也有五六个,上前就要帮忙探一下额头,摸摸孩子的身体看看情况。
然而方婶子心里一乱,一把就拍开了老婶子的手。
“不用了,不用了。”方婶子慌得语无伦次,连拒绝的借口也没能找出来。
“刚刚不是说孩子吃了江家的卤肉快不行了吗?这怎么还不让人看。”
有和方婶子不和的邻居直接点破道。
江松树凉凉道:“还不是做了亏心事,才怕被人戳破!”
“既然不用我们看,我们就走了。”江松树说道。
“诶诶诶,不行,你不能走,我们家幺儿就是吃了你们家的卤肉才病的,你们得赔钱!”
方婶子说到这个,便硬气地挺直了腰杆。
见她还死皮赖脸要赖上自家,江松树干脆也不走了,一把推给那方婶子,走到了床边。
“小孩,你自己说,你是吃了我们家的肉才吐的吗?男子汉大丈夫,咱可不能说谎,说谎会没小叽叽的!你要是说实话,改天我带你去山林打雀儿。”
江松树拉着小孩子半哄半威胁道
小六子发烧烧得有些难受,心里还是想要玩的,闻言闻到:“真的吗?拉钩!”
江松树跟他拉了钩,小六子便道:“我早上起来就难受了,我娘说我这是太虚了,吃了肉补补就好,我不想吃,非要我吃,我吃完就吐了。”
众人顿时意味深长地看向那方婶子,把方婶子看得浑身发毛。
方婶子想要捂住她家小六子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大家都听到了吧?这人就是故意在污蔑我们的,我们做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