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有些尴尬,缓了一下,才虚心问道:“这明镜学堂和明景学堂有什么区别啊?”
猪肉摊此时正好没什么客人,猪肉陈便耐心地给江蓠讲解了起来,“明镜学堂已经开了有些年头了,很多人家咬咬牙还是能把孩子送到过去读书的。”
“至于明景学堂,是近几年才开的,收费比较高,正如你说的一个月的束脩费就要五百文钱一个小孩,这还是刚启蒙的孩子,里头听说倒是挺有趣的,不仅教孩子读书识字,还会带孩子玩,我听说的是这样子啊,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光是收费高这一点,就劝退了很多人了,而且还有一点,明景学堂不是谁家小孩都收的,你刚刚不是说了吗?还让你作诗来着。”
猪肉陈说着道:“这就适合那些商贾,像我们这种还在为一口吃的累死累活的,谁还舍得拿那么多银子送孩子去那里玩啊,送孩子去学堂不就是为了读书识字。”
江蓠听着猪肉陈有些酸酸的话,却也明白,这都是生活所迫,不然谁家不想让小孩子过得更好,何况猪肉陈家里小子有五个,猪肉摊再挣钱,那也撑不住每个月光束脩费就要好几两银子。
“唉,算了,钱都交了,就先这样子吧,不行到时候再换。”
了解到了初步信息,对这个明景学堂,江蓠还是抱着挺大的希望的,这学堂听起来就像是现代的贵族学校一样,寓教于乐,也免得江柏树念书念成呆子了。
江蓠见老板讲着讲着手里砍肉的刀还停下来了,忙道:“我那卤肉摊子是我爹在看着,还得赶紧回去。”
听到这话,猪肉陈这才赶紧给江蓠切肉,砍骨头。
猪肉陈一边忙活着,还笑着说道:“小丫头,那你作出诗来了吗?”
“我哪会那玩意,不过好在以前看到过,听人说过几句,瞎猫碰上死耗子,让我给抄上去了,可算蒙混过关了。”
江蓠摸了摸鼻子说道。
“我们家小子也有你这般大了,你看你都能撑起家,又是带弟弟,又是做生意的,真是了不得。我家那小子还在伸手问我们要钱。”
猪肉陈跟江蓠也是打了一阵子交道了,此时突然动了想给儿子娶回家当媳妇的念头。
“我是想着要是他明年再考不上童生,就让他来我这猪肉摊帮忙了,别看我们这营生听起来不是那么光鲜,但是也攒了点小钱,明年就把老房子推了,盖砖瓦房。”
江蓠是知道的,猪肉陈家是在城里,有城里户籍,还要盖青砖瓦房,而且这卖猪肉,说明家里油水多。
“那是因为你们家有您这样子靠谱的顶梁柱在呀,我们家现在新宅子还建,家里快十来口人了,还没有很稳定的收入。”江蓠半是羡慕半是叹气地说道。
“先不聊了啊,还得回去看着点我那卤肉摊。”
江蓠接过猪肉陈手里的肉,赶紧溜了。
看看别人家,都炫耀到她面前了,她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闲聊,不得赶紧回去赚钱。
跟别人一对比,这急迫感立马就上来了。
好在回到自家摊子前,生意看着还不错,欣慰了一些。
一开始谢魁切肉,称肉,让江有礼收钱的,毕竟他一个外人也不好经手人家家里的银钱。
谁知道,卖了两家,就发现了,江有礼不会算数。
给人家找少了钱,被大娘一顿骂,谢魁连忙给她添了点称,那大娘才作罢。
所以江蓠回来,看到的就是,江有礼切肉,谢魁找钱,两人搭配干活,还挺利索的。
摊子前等着买的人还不少,有人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江蓠,还问道:“昨天怎么没来摆摊呀?我家昨天刚好有亲戚来,想买点都找不到你们人。”
江蓠简单解释了两句,“家里有点事,就过来摆了一会儿摊后面回来了,看街上都没什么人了就带回去自家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没来摆摊,今天买卤肉的人格外多,准备的肉一下子就卖完了。
江有礼、谢魁、江蓠都高兴得很,“等咱家新房子盖好,到时候我们就能再卖多点了,看看弄几只鸡鸭鹅的,来卤着卖卖看。”
江蓠现在这卤肉卖的,一天收入也有二两银子了,整个云州城这么大,要是摊子铺开,肯定一天不止这么点银子的,还能卖得更多的。
“我可以帮你们去打听一下。”
谢魁自告奋勇道,打听消息可是他们护卫的基本技能之一,这个谢魁还是有点信心在身上的。
江有礼见江蓠看着自己,想了想,没想出啥活来,便道:“你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总行了吧?”
“行!有你这话就可以了。”江蓠说道:“等新宅子盖好,到时候我们全家要统一扫一下盲。”
“什么扫盲?”
江有礼和谢魁两人都有些不解。
“扫文盲,你说说你要做生意,不识字就算了,起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