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树对外面的人谁都不信,所以买卖院子的事,牙行有人打听他就透露一些,但透漏的全都是假的消息。
江蓠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还算早,就跟赵氏两人将猪头,猪肉,排骨,还有肝脏肠子那些都给收拾了。
还用了面粉把猪大肠给洗了,看得江老爷子几人肉疼。
“阿篱,这么多猪大肠,处理又麻烦,早知道就都给那个老猎户好了,处理这些他们应该更在行。”
江老爷子念叨道,又问:“你打算猪大肠怎么做?”
其实他是担心猪大肠做出来味道不好吃,还白白浪费了面粉。
“用白面搓,能洗得很干净的,等会儿洗干净了就拿来做卤水。”
江蓠搓洗着,示范给赵氏看。
不过赵氏干力气活可以,但是干这种精细的活反而不太行。
“爹,你来试试看。”江蓠使唤她爹。
江有礼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自己的事,瞪大眼睛,随后在江蓠的眼神下不情不愿地坐到小凳子上面。
按照江蓠的指示开始洗了起来,江蓠看着确实干净不少,就把活交给江有礼。
“等会儿洗好了喊我,我先去买点卤料。”
江蓠赶着马车就要出去。
江柏树和铁牛两人刚被赵氏收拾擦洗干净,见江蓠要出门,就闹着也要去。
想到医馆的谢魁,江蓠就带上他们了。
到了医馆,江柏树拉着铁牛紧紧跟在江蓠身后。
“江姑娘,你来了!”
医馆的伙计还记得江蓠,同她打了声招呼,又道:“你带过来的那位谢公子上午已经醒了,你快去看看吧。”
“醒了?太好了!”江蓠眼睛微瞪大,又低下头对铁牛道:“铁牛,之前没有告诉你,你谢魁叔叔来到云州了。”
“我和大哥是在城外捡到他的,当时他受伤了,昏迷不醒,所以没有告诉你,现在带你去看看吧!”
闻言,铁牛原本还东张西张的,顿时顿住了,一个劲盯着江蓠,良久,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江蓠赶紧带着他去找谢魁,好似把人家小孩逗哭了就连忙还给人家家长。
进了后院屋里,谢魁听到动静已经做了起来。
而铁牛见到谢魁,立马朝着谢魁扑了过去,哇哇大哭了起来。
铁牛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是也有几十斤,而谢魁受了伤,反应不是很灵敏,他这一扑,将谢魁压得疼得脸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见状,江蓠连忙将铁牛抱了下来,“你谢魁叔叔身上有伤呢,不能扑他身上,站在旁边说话就行。”
铁牛哇哇哭着,说他听话吧,江蓠抱下来之后他也就那么站着,说不听话吧,一直哭得停不下来。
江柏树站在门口,朝江蓠招了招手,“铁牛好几个晚上在被窝里偷偷哭鼻子呢!”
知道铁牛想家人,江柏树一直带着他玩,想着万一他家人不来接他回去了,能多个弟弟也不错。
此时看到铁牛的叔叔来接他了,江柏树内心有些纠结,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么一个弟弟的存在,既不想铁牛走,又想铁牛能跟家人团聚。
看铁牛一时半会是哭不停的了,江蓠留下他,让谢魁安慰,自己则带着江柏树出去。
去到前面找伙计给自己拿几个卤料包,调料江蓠是按照从系统买的配方。
等待空隙,江蓠跟伙计也聊了几句。
伙计拿药速度挺快的,等了不到一刻钟,便已经拿好了。
付过钱,江蓠没急着回去,带着江柏树出去沿着街道逛了逛。
“阿姐,我想吃糖葫芦。”
江柏树很少上街,看着左右高高的建筑,虽然天色有点晚了,但是城里还是很热闹的,一点不像村里,天气稍晚一些,整个村子就都暗了下来,让人连门都不敢出。
路边一个老人家举着一根草靶子,上面仅剩三四根。
“老丈,这四根糖葫芦我都要了,多少钱?”
江蓠掏着钱问道。
“一根五文钱,四根二十文钱,算你便宜点,给十八文钱就好了。”
给完钱,老人家收拾着,踩着晚霞就回家了。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江蓠带着江柏树回到医馆,家里还等着药材做卤水呢!
铁牛已经哭完了,一抽一抽的,站在谢魁床头。
“没有不要你,等过几天伤好了就带你去找你舅舅。”
谢魁给铁牛擦着眼泪。
原本的小粉嫩团子,现在晒得黢黑,但皮肤还是很滑嫩,是一颗黑芝麻汤圆。
“铁牛,走啦,该回家吃饭了。”江柏树还是站在门口喊着铁牛。
“咱先回家吃饭,爷爷和爹娘他们都等着呢!”
江篱将铁牛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