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回头看他,没头没脑袋地来了一句:“孟念她真的变了,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她现在对咱俩可真够狠的。”
孟子喻说这话时有不甘,有恼怒,却唯独没有忏悔。
贺随对此事深有同感,扯了扯唇角,苦涩一笑:“她不是变了。”
“她是被你们逼的,不,是我们逼的,我们一开始就在逼她,所有人的都在逼她给孟亦萱赎罪,可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如果我们能早一点发现她的痛苦,学着理解包容她,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都是我们的错。”
孟子喻闻言冷笑,“我们的错?我们不过就是对她说了几句重话,又没要她赔一双腿给萱萱,还不够仁至义尽。”
贺随也倏地拔高嗓音:“那你口口声声维护的孟亦萱,她有真的对你好过?你仔细想想,她对你没利所图的时候会不会找你,她除了口头上安慰你会不会有什么实际行动?”
贺随对此是深有体会的。
孟亦萱以前会时不时对他嘘寒问暖,可大多时候都是有求于他。
没有事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找他的。
而且孟亦萱的嘘寒问暖也不止对他一个人。
贺随的话点醒了孟子喻。
孟子喻仔细一回想,发现孟亦萱的确每次都是口头上关心她。
倒是孟念,会真正在他中暑时,帮他买药背他去医务室。
他的生日,孟念也总会给他暗中筹划,准备各种惊喜。
想起这些,孟子喻感觉好像恍如昨日。
“不是一码事。”孟子喻还是不愿承认,自欺欺人,“我教训她是天经地义,我是她哥,可她压根不把我当一家人,还联合外人来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