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懒得看他们秀恩爱,脸色毫无波澜。
只冷冷道:“挡路了,让一让。”
傅至衡也跟着懒洋洋附和道:“是啊,你们不走我们还要走呢。”
此时,日落西斜,天色已暗,再晚点只怕往返一趟就晚上了。
孟亦萱几人挡在路上,确实很碍眼。
她见孟念非但没受到影响,反而冷淡的完全不在乎。
心里倍感意外。
装的?还是真不在乎?
难道孟念真的已经心如磐石,坚不可摧了?
孟亦萱不信,继续找事:“孟念姐姐,既然你这么厉害,不如帮我算算命吧。”
孟念对她的厚脸皮还真是挺佩服的。
以两人现在水火不容的关系,她还好意思开这个口。
孟念直言不讳:“你让我算命,你的心不虚吗?”
“不怕我说出你干过的脏事?”
既然孟亦萱主动挑事,那她就却之不恭了。
她本来是没打算在节目里曝光孟亦萱那些恶行的。
但对方如此迫不及待地露出狐狸尾巴,倒是给了她爆料的机会。
虽然有些事没有证据,很难实锤。
但舆论和狗仔的力量是强大的。
那些为了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挖地三尺的吃瓜群众,势必不会范放过一个爆点。
果然,孟亦萱心虚,恼羞成怒上钩:“什么脏事,你别瞎说。”
孟念嘴角含笑:“我有没有瞎说,你心里清楚。”
孟亦萱听她这么说,心里小小的慌乱了一下,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很想发作怼回去,可一转头,发现身边人都在看自己。
一时之间,又只得咬牙忍回来。
“孟念姐姐,你要是不会算就说不会,何必要故意泼我脏水呢。”
“你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吓唬我而已。”
她冷静下来后,笃定孟念就是在吓唬她。
当年那些事,早就没证据了,孟念根本不可能知道。
现在故意提起,就是想把话题敷衍过去。
她才不会上当呢。
可孟亦萱不知道,孟念就等她开这个口了。
她不开口,孟念都没法这么顺利的接过话题。
“行,既然你非要算,我成全你。”
“我们这一行可以通过面相看过去,很简单,如果是有功德之人,头顶会笼罩着祥云瑞气,如果是作恶多端之人,头顶则是黑煞之气,而反之都不是……”
她话说到一半,贺随的脸色有些不对。
他走到轮椅边,对孟亦萱做了个摆手的手势,想提醒她。
可孟念察觉到了贺随的小动作,先一步指着孟亦萱开口。
“咦,好奇怪,我怎么瞧着你的头顶全是黑气呢。”
“……骗人。”
孟亦萱被孟念拙劣的演技取笑了。
不但不慌,还很镇定地拆穿她的把戏:“哪有看一眼面相就能算过去的说法,就算是编,孟念姐姐,你好歹也编的像样点吧。”
这哪个江湖术士的说辞也敢搬来。
真是搞笑。
孟念微微点头:“那如你所愿。”
紧接着,孟念正色,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算起帐来。
“请问,背着姐姐和姐夫在私底下偷情,联合姐夫在姐姐车里动手脚,想要害姐姐性命,这些事算不算作恶?”
“为了变成豪门千金,不惜和养育自己十多年的养父母断绝关系,甚至于连奶奶去世前的最后一面都不见的人,算不算恶人?”
这些话一落下,孟亦萱的脸色就变了。
有白变灰,由灰变青。
仿佛在短短一瞬间,各种震惊、紧张、愤怒、慌张的心情交错而织,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包裹。
她木楞地看着孟念,眼眸紧缩。
不。
孟念不可能知道的!
她和秦砚那么隐蔽,孟念怎么可能发现?
还有那场车祸……
当时她还反复确认过,除了秦砚和她,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看到。
孟念为什么会知道呢?
孟亦萱咽了口唾沫,心跳如擂鼓,手指掐着轮椅扶手,指甲都快掐断了。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慌,一旦慌了露出马脚,那她就会显得心虚。
“当然算了,这种忘恩负义,连亲姐姐都可以害的人,简直就是畜生!”
孟亦萱故作义愤填膺地说。
但仔细听,就会发现语气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孟念点点头,并未乘胜追击,而是享受着她慌乱紧张的样子,故意磋磨:“你说的对,这种连亲姐姐都可以害的人,简直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