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养出一个傻儿子,曾梅什么难听话都听过。
此时见太初不让自己测字,她的表情瞬间警惕:“我需要什么?”
若是这大师敢说她需要一副新脑子,那她可就要骂人了。
太初的笑容里带着安抚的意味:“你需要一件法器。”
曾梅的表情从戒备变成惊喜:“大师,您有办法让我儿子变聪明?”
太初摇头:“这个没办法,因为你儿子这毛病是天生的。”
她可以修补灵魂,但修补脑子这种事,还是得让医生来。
曾梅眼神黯淡了不少:“其实我要求的并不多,我就想让他能有个一技之长,等我死了,他至少能养活自己。”
也对,想治好儿子的毛病哪有这么简单。
儿子五岁以前,她总想带着儿子昂首挺胸地走到狗男人身边,让狗男人好好看看,就算只有她一个人,照样能将儿子培养成才。
可渐渐的,她发现这个想法很难实现,因为她儿子有些暴躁。
不管谁欺负儿子,儿子都会毫不留情地打回去。
而且儿子的力气很大,有一次甚至抓着同学的衣领,将人举起来丢了出去。
她就只能带着儿子一家一家道歉、赔钱,听对方的各种讽刺挖苦。
说她是上辈子不积德,才会生个丧门星的傻儿子。
曾俊正在旁边静静坐着,听到曾梅的话后当即抬头:“妈妈不死。”
曾梅看向曾俊,一改之前的低落,嘴里絮絮叨叨:“不死不死,我活一千岁,在你身边当个老妖精。”
曾俊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妈妈不老。”
曾梅将手按在曾俊头上,不想让曾俊看到自己写满疲惫的双眼:“你自己玩,妈妈和漂亮姐姐说话。”
曾俊悄悄地看了太初一眼,随后迅速低下头:“漂亮。”
赵甜甜:“哦吼!”小子,你算是把路走宽了。
谁说这孩子傻的,明明比谁都聪明。
曾梅倒是将心情调试好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太初:“大师觉得我们娘俩应该怎么做。”
太初对曾梅温柔一笑,随后将视线转到曾俊身上:“过来姐姐这。”
这孩子看着就老实,多讨人喜欢。
曾俊凑到太初身边,却见太初对他伸出手:“胳膊给姐姐看看。”
曾俊先看了看自己妈妈,见妈妈对自己轻轻点头,这才将手递给太初。
太初摸过曾俊的手,随后一路向上,摸过他的手肘大臂,颈椎,最后落在曾俊头上。
太初落在自己头上的手,让曾俊感到十分不舒服,他眼神恳求地看向曾梅,见曾梅没有出言制止,这才委屈巴巴地看着太初。
他不喜欢被人碰到脑袋,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许是感觉到曾俊的抵触,太初终于放开曾俊。
曾俊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随后迅速退到妈妈身边,显然是有些害怕太初的动作。
曾梅也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太初:“大师,您刚刚在做什么。”
该不会是在对她儿子做法吧。
太初对她轻笑:“别怕,这是摸骨,确认一下最适合他的未来,顺便为他量身定做一件法器。”
曾梅缩缩脖子:“哦。”
果然是大师,说话神叨叨的,她一句都听不懂。
安抚过曾梅,太初拿过自己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一块板砖掂了掂,随后微微蹙眉将板砖塞回去,又换了另一块。
再次掂了掂板砖的重量,太初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这个非常合适。
随后,太初将板砖递给已经看直了眼的曾梅:“拿去吧,这是你儿子现在最需要的。”
赵甜甜:“”她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师傅说的法器有期待。
不过话说回来,师傅为何如此喜欢板砖。
曾梅的嘴唇和脸皮都在不停地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初:“大师,我花了两千块钱。”
这是什么玩意儿,别告诉她在花了两千块钱后,就只得到一块板砖。
太初却是将板砖向前送了送:“花两千块钱,办两千万的事,你赚麻了。”
曾梅的脸皮依旧在抖,她在试图想一句既不带脏字,又能让太初感觉到自己不满的话。
她是不是可以让儿子用板砖拍这个骗子的脑袋,反正她儿子缺心眼,打人不犯法
看出曾梅眼中渐渐露出的凶光,太初活动一下身上的关节:“坐得久了,身上不舒服。”
可就在她扭动脚踝的时候,脚下的地砖咔嚓一声裂成蜘蛛纹。
正在心里研究着如何行凶的曾梅:“”是巧合么!
太初则是对她抱歉的笑笑,随后转身看向赵甜甜:“我力气用大了,你记得提醒我去市政交罚款。”
她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