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梅依旧有些不甘心:“能打折么”
她的声音有些小,似乎是怕被人听到。
可想到太初那一卦两千的价格,她的胆子又壮了起来:“这原本就是你没有道理,让别人插我的队,那我就是不愿意。”
太初依旧在笑,可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如刀子一般割人:“我觉得你应该是误会了,现在不是我求你照顾我生意,而是你需要我帮忙。
如果我不想搭理你,你拿着再多的钱都求不到我一卦,大不了我今天不干了,将更有需要的人直接带走,你能有什么办法阻止我。”
曾梅被太初气得跳脚:“你怎么能这样。”
太初微微思考了下,随后对曾梅坚定地点头:“事实上,我能。”
接着又好心提醒曾梅:“要不你找个地方投诉我去?”
真可惜,她这一没顶头上司,二没违背法律,也不知对方打算告自己什么。
莫名有些期待。
曾梅被太初气得咬牙切齿:“你太过分了!”
还真像太初所说,若是她自己不愿意,任何人都无法逼迫她。
曾梅倒是想撒泼打滚,可想到太初身份,最终只能按捺住心中的不甘愤愤地拉着孩子向后退了一步。
曾俊被拉了一个趔趄,哼哼唧唧看着曾梅:“妈,宝宝疼。”
曾俊大概十二三岁,眉间的距离有些大,说话的语气更是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违和。
曾梅对外人泼辣,对孩子却有十分真心,只见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将几乎同她一般高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没事,没什么可害怕的,是妈妈在和姐姐说话,你看姐姐长得多漂亮。”
曾俊听了曾梅的话,当即转头去看太初。
可发现太初对着自己笑时,赶忙再次将头埋在曾梅怀里,姐姐好漂亮。
曾梅被扑得向后退了两步,赶忙将身体站稳,随后对周围的人怒目而视,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母子情深啊。
可她很快就发现是她自作多情了,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太初身上。
田海妮原本还在看热闹,谁知太初的视线忽然落在自己身上,赶忙对太初摆手:“大师,我不算命,我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她上个月刚退休,上班的时候天天盼着退休,可真退休了又闲得难受。
见她难受地在院子里到处溜达,便有人告诉她可以来天桥下看热闹。
好歹也是个家境殷实的高级知识分子,田海泥原本是不愿意来的。
可架不住人劝,她便过来看了两次,忽然发现这也是个挺好的消遣,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
原本今天也是想看热闹的,没想到自己竟变成了别人眼中的热闹。
发现太初貌似为了自己拒绝了人家母子,田海妮下意识摆手:“我不用算。”
就她这身体健康家庭和乐的,怎么可能需要这一卦。
田海妮的拒绝让曾梅心情好了不少,若不是忌惮太初的身份,她真想对太初说几句难听的。
太初的注意力完全在田海妮身上,见人要走,她迅速提高声音:“你女儿现在有危险,你确定不管她么?”
说到自己的女儿,田海妮回头气恼地看着太初:“我女儿现在好着呢,你别说这丧气话行么。”
这人知道她闺女在哪吗,就在这胡说八道的。
太初身体后倾:“你确定你女儿很好么,她留学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国家。”
说到留学两个字,田海妮的脸色越发难看。
被太初说中了,她女儿是真的在国外留学,而且很快就要毕业,因此对太初的话也越发敏感。
见田海妮看着自己,太初对她比了一个坐的动作。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田海妮还是坐在太初对面,事关女儿,就算是吓唬自己的话,也要硬着头皮听完。
田海妮不缺钱,她自己退休工资很高,老头赚得也不少,女儿在国外虽然花销不少,但女儿向来独立,靠着自己半工半读达成了自给自足,根本不用父母操心。
但田海妮就是不喜欢这种被人按着花钱的感觉。
田海妮越想越幽怨:她就是来看热闹的,怎么就变成算命了,这两千块钱死的真不值
太初并不在意她的态度,而是直接开口:“把手机拿出来。”
以为太初是让自己扫码付款,田海妮悄悄按住自己的口袋:“我没带”
太初的声音中却带上些许严厉:“拿出手机给你女儿打电话,再晚就来不及了。”
田海妮微微怔愣,不是应该忽悠她花钱么,为什么要给她女儿打电话。
看着田海妮拎不清的糊涂模样,太初的声音中多了些威压:“快点。”
话音刚落,田海妮便顺从地掏出手机给女儿打过去。
原以为两边有时差,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