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甜甜将车子停好,傅雷一边取行李一边对两人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相信我没错,我以前都是在这停车的。”
赵甜甜翻个白眼:“看来你公司的业绩也不怎么样啊,连请司机的钱都没有。”
傅雷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被冒犯了,只是用“你太年轻”的眼神看着赵甜甜:“你没开过公司,所以不懂。”
见傅雷说的认真,赵甜甜疑惑地蹙眉:“我不懂什么?”
赵家也是开公司的,有什么事是她忽略的么?
傅雷轻轻叹气:“司机夜间出车有补贴,假期出车也要补贴,一点都不合适。”
这些钱能省就省吧,而且人家司机也是有家庭的,为什么要让人家晚上干活。
赵甜甜:“”你这个肮脏的资本家。
傅雷则是自顾自继续说道:“像我们这种开公司的,每一分现金都至关重要,一定要花在该花的地方。说句不好听的,越大的家族亲情便越是淡薄,因为他们就连养育子女,也同样视为一种投资。”
看他爸妈就知道了,他之前病成那样,两人都不说回来看看,因为生意比儿子重要。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赵甜甜,她撇开头轻轻低喃:“不一样的。”
爸赵家叔叔和阿姨从小就对她很好,非常好,怎么可能是把她当投资。
太初却很认同傅雷的话,赵家为何不愿承认原主的身份,若是赵甜甜挑拨也就算了,可赵甜甜那时根本不知道原主的存在,那唯一的解释便是赵甜甜身上有原主没有的价值。
能让赵家宁愿放弃亲生孩子也要留下赵甜甜,那赵甜甜的价值又是什么呢?
赵甜甜是个三观很正的人,不存在排斥原主的情况,那赵家人又是在担心什么呢?
四个人一路走进机场,临进门前,太初在星流兜里塞了一沓显形符。
星流现在还只能做到肉眼可见,若是在机场的摄像头中隐了形,亦或是在安检机处不可见,那就出大乱子了。
知道太初是为自己好,星流笑得眉眼弯弯:初初对她最好了。
几人走向候机厅,刚好与刚出机场的一群人错身而过。
为首的女人神色匆匆,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女人后面跟着几个助理,每人手上都拎着一只大皮箱,同样神色匆匆地向外走。
其中一个助理快走两步给女人递上手机:“顾董,是萧先生的电话。”
顾沫雪接过手机直接挂断:“萧墨不只是他萧家的孩子,也是我顾家唯一的继承人。
就算他这个当爸的真觉得儿子为国家做什么都应该,也得先问我这个小姨同不同意。”
大姐走后,萧墨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亲人。
萧卫国这老登被狐狸精迷了心智,总想着让萧墨去建功立业,以便用萧墨的成就给自己脸上贴金。
却没想过萧墨的每一件功绩都是用命换回来的,每一枚军功章上,都染着萧墨的血。
偏这傻孩子被他爸洗了脑,一门心思想要维护正义。
无奈之下,她只能叮嘱萧墨,不出任务时每天都要给她电话,出任务则要提前告诉她,任务结束后也要立刻给她打视频报平安。
萧墨一直都做得很好,包括这一次。
若不是医院里有熟人看到萧墨,她说不定还真会被骗过去。
听说萧墨的肾脏有可能出问题,她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过来找人,这次说什么也要将萧墨带走。
萧卫国那个老登若是还敢拦着,她就请杀手干掉那老登全家。
看着顾沫雪杀气腾腾的模样,几个助理吓得退后几步。
他们顾总可是凭一己之力,将顾家托举成全国首富的奇女子。
只是年轻时遇人不淑,被害得摘除了子宫,也难怪会将萧总当成眼珠子一样保护。
顾沫雪的眼神愈发狠戾:把她家萧墨当成没娘的孩子欺负,老登是真的没死过吧。
京城
萧卫国气冲冲地将电话摔在桌上:“都这个岁数了,那顾沫雪怎么越老越不可理喻了呢!”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萧墨好,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为国出力不是应当的么,怎么在顾沫雪眼里,就成了他要害自己的亲儿子了。
萧墨是他的长子,也是他和顾沫如唯一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心疼自己的儿子。
但正是因为这种心疼,他才更应该督促儿子成才。
否则儿子和那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还有什么区别。
见萧卫国生气,封瑶端着一杯茶走过来:“怎么又生气了,医生说过你现在有三高的趋势,最忌讳着急上火的,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听出封瑶话中的担心,萧卫国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还不是顾沫雪越老越糊涂,多赚了点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居然还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