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甜甜的手心里都是汗,虽然见多了各种诡异的画面,但对于这种未知的情况,她内心依旧满是敬畏。
走在最前面的是两道很高的身影,几乎能顶到天花板,只是后背佝偻的非常严重,整张脸都很尖,看上去就像一只巨大的虾米。
他们手中拿着长长的鱼叉,为后面的轿辇开路。
扛着轿辇的人,嘴巴和头都非常大,走路有些慢吞吞的,下巴上长着两根很长的胡须,身材肥硕,肚子大的像是随时会爆开。
在后面,则是几个穿着花袄的姑娘。
说是姑娘,可身高比起前面拿着鱼叉的人也不遑多让。
也不知是不是身高被拉长的原因,这些东西的脸都很长,看起来恁的骇人。
轿辇很快就到了霍洪宇的灵体身边,随后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吉时已到,淖儿姑娘已经久等,新郎官快些上轿,同新娘天长地久的在一起吧。”
听到淖儿这个名字,霍洪宇的灵体终于有了反应。
只见他先是向后张望了下,随后用空灵的声音询问这些人:“淖儿为什么不过来接我,她是不是不爱我了。”
霍父的拳头瞬间握紧:死小子,都这个时候了,不想着家里的父母,也不想着保命,居然只惦记那个害他的女人。
太初认真看着霍洪宇秀自己的恋爱脑,同时不忘阻拦霍父,让他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精怪似乎很赶时间,听了霍洪宇的话,之前的精怪迅速回答:“新郎新娘婚前不能相见,否则无法幸福美满,淖儿姑娘这样做,也是为了与你永远在一起。”
霍洪宇似乎是被对方说服了,欢欢喜喜的上了轿子。
为首的两个精怪用叉柄触地,发出咚咚响声:“水族成婚,众生避让,天公开路,福泽绵长。”
最后一个字落下,地面居然荡起层层水波,病房中的白炽灯恢复正常,而屋中的精怪则原地消失。
发现儿子被带走了,霍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洪宇!”
霍父也急的大叫:“人呢,人呢!”
太初放开大夫:“两个小时,不要让人碰触他的身体,你能做到么?”
她之所以让这人看完全程,正是因为要利用这人的身份。
大夫看了看地面,再看看病床边开始爆鸣的机器,伸脚踢掉了电源插头:“你确定回头不会有人找我麻烦。”
电线一断,机器的爆鸣声自然也就断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前提是这些人回头不能来砸他的饭碗。
太初笑着摇头:“不会,而且回头我可以送你一卦。”
大夫点头,顺手拉上了病床的床帘:“最多两小时哈!”
他这已经是在犯错误了,不过好在这人的父母也在场,倒不是不能帮忙遮掩一下。
而且这个大师看起来是个真有本事的,就这样的能人,他这辈子还真不一定能碰到几次,那个条件的确让他有些心动了。
太初对他点点头,随后带着赵甜甜和霍家夫妻下楼去找傅雷。
霍母还沉浸在刚刚那悲伤的一幕中:“他们到底去哪了,我们上哪找他们,怎么忽然就不见了呢?他们那么厉害,我们能把儿子带回来么?”
太初笑的耐人寻味:“通常来说,越是缺什么,就越是喜欢标榜什么。
他们之所以看上去高大强壮,是因为他们的真实体型很小,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壮胆。
至于为什么会忽然消失”
太初的声音顿了顿,随后轻轻敲了敲旁边的下水管道:“因为他们在这里,从马桶离开的。”
一群水族,所有的法力都要依靠水源,有水的地方便能畅通无阻。
霍母的眼泪停住,脸色变得扭曲:“那么脏!”
太初的嘴角提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你觉得现在野外的水,又能比下水道干净多少。”
水源污染严重,水族也算是造了大罪,区区一个下水道又算得了什么。
霍母:“”这大师是真的厉害,可说话也是真的噎人。
几人下楼后,刚好看到等在医院门口的傅雷。
见到太初,傅雷从车窗伸出脑袋:“大师,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不就陪嫁么,他就算做了又怎样,等洪宇那小子醒了,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太初则是笑盈盈的反问:“你准备了什么?”
傅雷闻言一愣:“不是说让我当陪嫁么?”
太初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只是开个玩笑,水族也是有审美的,不是什么人都要,别想太多。”
傅雷太爱叫唤了,还时不时瘫痪一下。
若之前不把人支开,她担心自己得扛着这人下楼。
太初的话听的傅雷的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想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