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代的算命,大都是通过微表情,心理学,和肢体语言来推测对方的身份和经历,并借着客户的一点细微表情变化来组织话术,进而让人感觉他们算的很准。
看那男人精神恍惚的模样,这哪里是算命能做到的。
他们有理由怀疑太初根本不是在算命,这女人身上说不定带着什么致幻的药剂,或者是催眠术!
有这个本事,来什么天桥。
和尚装的男人那一脸肃穆的模样,让太初挑起唇角:“大师说的是。”
和尚闻言一愣,有些想不通太初为何会顺着自己说话,却听太初继续补充:“都怪我不该如此优秀,把你们的废物品质衬托的一览无遗。”
都是出来混饭吃的,哪里听过这么不客气的话。
四人本就是守望相助的关系,闻言纷纷上来准备斥责太初,就听太初继续说道:“咱们的市场定位不同,我不可能抢你们的生意,同理,想要找我的人也看不上你们的档次。
这地方你们若是喜欢,我以后也可以不来,你们没必要摆出一副爹样出来教育我。
你们喜欢一边端着正统的架子,一边捧着碗求人赏饭是你们的事,但别试图用你们的思维方式绑架我的行为。
另外我还要再说一句”
太初笑的肆意张扬:“能不能算好卦同你们的衣着无关,衣着只是让人直观看出你们身份的一种方法罢了,没法给你们增加任何职业技能点。”
要是穿套衣服就能学到真本事,当初那些玄门中人就不用苦哈哈的练习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太初转头看向迎来的警察:“我要举报这人杀妻分尸。”
她手里有视频为证。
罗婉的灵魂飘到太初身边,眼角沁出两行血泪,她冤死了两年多,如今终于有人为她申冤了。
天知道,这两年里,她每天都幻想着弄死刘恒,若不是遇到了大师,她或许已经化身厉鬼
只有心怀冤屈的鬼,才会流出血泪。
太初对她轻轻勾勾手指,传音在罗婉耳边:“晚上给你爸妈托个梦,让他们给我加钱,送你去投胎。”
同情归同情,钱是不能不收的,她的情绪和工作不能混为一谈。
像是罗婉这样的情况,她应该收多少钱好呢!
罗婉:“”这位大师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目送太初离开,几位大师的脸色越发难看,术士打扮的那人看向身穿僧袍的男人:“刘大师,咱们怎么办。”
刘大师气的一甩袖子:“小姑娘恃才傲物,不知天高地厚,迟早有她后悔的时候。”
其他人也认同的点头:“嗯,我们也算出,她必将因口业引来大祸。”
这当然不是他们算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诅咒。
刘大师则回到之前所在位置:“罢了,我们这些当前辈的自然不好和晚辈计较,都说相遇也是缘分,我们便在这里坐镇,免得回头她酿成什么大祸不好收场。”
一句话说的大义凛然,同时还提高了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他们在这当然不是为了给别人收拾乱摊子,只是这边人流量大,还都舍得花钱。
光是这两天那会儿,他们便赚了往日半个月才能赚到的钱。
万一有人再来找那女人,他们还能落个顺手发财。
如此风水宝地,他们如何能够舍弃。
果然如他们所想的一般,在太初离开后,虽然有不少人跟着离开,还有些人听到他们的话后,感觉他们应该也是个有本事的大师,当即掏了钱让他们给起卦。
其实并非所有人都有十万火急的事,更多人都将他们当成了安慰剂。
所谓算卦,不过就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朱警官最近有些头痛,九年义务教育普及后,大家都比过去奉公守法的多。
平日里的警情多半是些邻里纠纷,虽说每过一段时间,他的片区就会出现些交通意外,亦或是自杀情况。
但杀人事件却是一个月都碰不上一次,这也是他最骄傲的事。
原以为岁月静好,谁知这两天在他分管的片区竟凭空多了几桩命案。
前天是一个名叫江少芬的女人过来报警,声称她婆婆被她丈夫害死了,还说她丈夫想要将她骗回家,将事情嫁祸在她头上。
这事情听起来极其恶劣,朱警官对此也极为重视,当即询问起事情的细节。
却被江少芬告知,这件事是一位大师算出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甚至在怀疑江少芬是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可江少芬言之凿凿,并且不停的恳求他们帮忙。
怀着帮群众解决心中疑虑的想法,他们来到了江少芬家里。
寻思着等事情说开后,再劝江少芬去做个心理检查。
可谁想到,江少芬家居然真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