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侧头望去,却见说话的人赫然是之前被她打断肋骨的萧墨。
太初微微蹙眉,正打算将人甩开,萧墨的注意力却已经落在她肚子上:“你这肚子”
他今天过来是因为线人传来消息,说是将重要资料藏在这个烂尾楼上,让他快些取走。
他们一队人刚刚缓过来寻东西,谁想却碰上准备跳楼的太初。
像是想到什么,萧墨迅速放开太初的手臂:“抱歉,我那天不知道你是孕妇。”
听说孕妇的情绪容易激动,难怪会下死手打他。
他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么重要的信息,还好没出什么问题。
发现太初望着自己不说话,再想到太初之前疑似要跳楼的行为,萧墨的身体不着痕迹的挡在太初面前:“那个,所有的问题都会有解决方法,你别想不开。”
刚刚若不是他拦着,这女人或许已经跳下去了吧!
太初自诩亦正亦邪,本就不喜欢萧墨身上那股子纯粹的正气。
如今这正气与她口鼻之间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诡异味道。
感觉肚腹中翻搅的越发厉害,太初抓住萧墨的衣领,竟是吐了萧墨一身。
鬼是吐不出来的,但烧烤可以。
世界在这一瞬间陡然安静。
许是肚子腾空的原因,原本高高隆起的肚皮已然变得平坦。
太初拍着肚子,顺便用萧墨的外套擦擦嘴:“我说我伤食了,你信么?”
萧墨低头看着自己脏污的外套,脸上的表情再次冷硬:“以后少吃点。”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能把自己撑成这样的人。
看着萧墨麻利的脱下外衣并卷好,太初趋近于无的良心忽然动了一下:“那个,你那线人给的消息是假的,你还是快点带人离开吧,走的时候记得不要向南边走。”
南边已经被埋伏了,萧墨这次过去虽然不会死,但手下的兄弟却会出现一死一伤。
这两天太初刷到的视频不少,对这个时代的执法人员了解不少。
她虽然依旧不喜欢这些人身上的气运和味道,可她也愿意尊重这些意志坚定的人。
萧墨的眼神一厉:“你知道些什么?”
他们的任务是保密的。
却见太初伸手掏出一张收款码:“我知道你该付账了,一卦一千,小本生意概不赊欠。”
萧墨并不相信所谓的算命,但被太初明确点出了自己的任务,他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忌讳,当即带人迅速离开。
临走时,还不忘护送太初到安全地方。
期间,虽然萧墨也旁敲侧击的打听过消息来源,可终究还是没对太初刨根问底。
只说了句小心,便放太初离开,而他们自己则找了个隐蔽地方查看后面的情况。
毕竟他们对太初也没什么信任可言,会听从太初的话,也只是因为他们重视同伴的生命安全罢了。
钱到手后,对于信不信任的事,太初根本不在意,只将人甩开便迅速回了酒店。
罗雨柔的事情解决完已经是后半夜两点。
将罗雨柔从下水道冲进地府,太初托着肚子回到床上,开始为自己洗精伐髓。
她要是再吃厉鬼,她就是狗。
洗精伐髓的效果相当惊人,排除身体身体的杂质后,第二天的太初整个人看起来晶莹剔透,竟是比原主更美上几分。
就连气质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同罗雨柔的最后一丝羁绊断开后,纸人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太初用提前准备好的朱砂为她点了眼睛,再睁开眼,纸人变成了一个圆脸的可爱姑娘。
物随主人,纸人对太初露出憨厚的笑容:“初初。”
她感觉主人会喜欢这个称呼。
太初端坐在凳子上:“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你的名字就叫星流可好。”不是应该叫自己主人么,为什么是初初?
星流圆圆的杏眼笑成两弯月牙:“好听。”
她喜欢这个名字。
算计着时间差不多,太初拎着自己的纸盒板出了酒店。
财运这东西,只会跟着有准备的人,而她时刻准备着。
太初到了桥下,却见这边如昨日那般,依旧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
显然是她的名声传的比昨日更响,即使不算命也想来看看热闹。
这也是她当初会选择算师这个行当的原因。
算命有什么不好,不用劳神费力,赚钱的速度比抢劫都快,人家掏了钱,还得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大师。
用这个时代的话来说,一个好的算命先生,赚钱的速度绝对高于彩票中奖。
经过昨日,太初也算是个名人,刚刚露面便被人认出,当即高喊一声:“大师来了。”
随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