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这话听得殿上的衮衮诸公一个个不由好奇起来,纷纷把目光投向崇祯,这“大明”还能有其他解法?
崇祯也不矫情,清了清喉咙,直截了当道:“‘大明’二字,大即是广,‘明’字又可拆分为日月两字。”
“所以‘明’即可理解为凡日月所照皆为明,既然为‘明’必是我大明。”
“朕今天就要借此机会告诉诸位爱卿,以后凡日月所照之处皆为我大明国土。”
“朕要诸位爱卿与朕一起创一个煌煌大明立个不世之功,让我大明屹立于世界之巅。”
“到那时殿上的诸位爱卿都将名传千古,所以尔等不要把精力都浪费在无畏的朝堂之争上。”
“朕希望大殿上的文臣武将能摒弃文武之争,精诚合作、同心戮力为我大明子孙后代创一个日不落帝国。”
崇祯这气吞山河的话语,听得大殿上的衮衮诸公一个个热血沸腾,不自觉挺直了腰杆。
尤其是崇祯口中那句“凡日月所照,皆为我大明国土”不由让他们感到骄傲。
就在一众朝臣热血翻涌之际,有人不合时宜的跳出来泼了盆冷水。
“陛下,且不说西边蛮夷之地的那些小国距离我大明何止千万里,眼下单是北边的鞑子、建奴解决起来都是个麻烦事。”
“所以微臣认为想要实现陛下刚刚那番高谈阔论的理想怕是难如登天。”
陈必谦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崇祯听着陈必谦泼冷水暗讽的话也不生气,他只不过是想用这番说词来暂时化解朝堂上的文武之争。
至于自己之前的高谈阔论能不能实现,答案就一个,只要自己不中途暴毙,那是肯定的。
“呵呵……”
崇祯心里嘀咕着冷笑一声:“陈爱卿,朕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朕的理想一定会实现,朕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陈爱卿到时候还能不能看到。”
崇祯这话一出,陈必谦打了个激灵,莫名觉得后心一凉,赶忙低头退回朝班不言语了。
崇祯趁着文武朝臣们的一腔热血尚存,继而再次拔高嗓音道:
“往后我大明武将打天下,文臣至天下便是国策,有谁再敢挑起文武之争,朕必将严惩,望尔等谨记于心。”
“臣等遵旨,谨遵陛下教诲。”
至此,朝臣们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这文武之争都暂时被崇祯给压下来了。
就在一众朝臣都以为设立军阁军事改革之事会随着文武之争被压下而结束之时,却又听到崇祯的话传来。
“诸位爱卿,既是军事改革那也不能单纯的只改兵马调动制度,我大明军队长期以来的顽疾也该治一治了。”
崇祯话音刚落,大殿里的气氛也为之一变,都在胡思乱想,皇帝这又要唱那出,搞什么幺蛾子?
兵部尚书范景文满脸狐疑的迈步而出。
“微臣斗胆,陛下此言何意,还请明示。”
崇祯“呵呵”一笑,敲了敲龙椅把手,不答反问:“范爱卿,你既是兵部尚书,那朕且问你,我大明在册的兵丁有多少?”
对于崇祯这个问题,范景文都不用思考,便信手拈来。
“回禀陛下,我大明在册的兵丁总计在两百二十万左右。”
“这两百二十万包括各地的屯田军,剿匪军,以及驻守九边的边军。”
崇祯微微颔首,继而道:“范爱卿说的不错,那朕且再问你这两百二十万在册兵丁又有多少能战的?”
崇祯这一问,范景文顿住了,略微思索后才缓声开口:
“回禀陛下,微臣以为除了驻守九边的边军,以及洪承畴、刘泽清、左良玉的剿匪军,还有秦良玉带领的白杆军以外其他皆不能战。”
范景文说这些崇祯心知肚明,虽然有些偏颇,但也出入不大。
崇祯之所以明知故问,当然不是闲得蛋疼,而是想借范景文之口说给殿上的衮衮诸公听。
“范爱卿不愧是兵部尚书,对我大明军队的情况了如指掌。”
“朕要说的是,既然有不能战的,那还留着干什么?”
这个问题显然是把殿上的一众朝臣给难住了。
崇祯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殿上一众朝臣的反应,见没人出来说话,继而接着道:
“我大明之所以会有这么多在册兵丁,却又不能战,是因为太祖高皇帝定下闲时为民,战时为兵的养兵之策。”
“可经历两百多年,太祖的屯田兵制度,已经不适合当下的大明了,所以朕决定废除屯田兵制度。”
崇祯话音刚落,前内阁次辅薛国观随即跳了出来。
“陛下万万不可,闲时为民,战时为兵的屯田制度,是太祖高皇帝立下的国策,陛下怎能轻言废除,陛下若是废了屯田兵制度无疑是在违返祖制。”
薛国观话毕,前内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