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彼此心里都清清楚楚,明里暗里的较量,只是没摆在明面上。
如今面对面,直白地说出来,林南音可以不认,但表情骗不了人。
林南音起身与她相对而站,倨傲又不屑,“沈知梨,别以为你赢了,锦墨是我的,他户口本上只有我的名字,没有你的。”
沈知梨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黯然,只是面对的是情敌,她不会表露,镇定又淡然,好似无所谓。
林南音嘲讽的话紧随而来,“他要你的身子,你以为就是喜欢你?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玩弄你,不要钱,不负责,随时随地,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如此低贱,你还当成了炫耀的资本?”
一字一句,仿若有形,重重拍在沈知梨脸上,难堪又屈辱。
沈知梨轻轻吸气,神色不变,“真正的输家,才会想要在言语上占据上风,发泄心里的怨恨和不快。”
林南音轻嗤,“我只知道你在逞能,强撑着你那点儿自尊心,被我的话,实实在在地戳中痛处,心里很难受,却也不敢表露。”
高段位的女人,漂亮聪明,有手段,又坚忍,还拥有看透大局的意识。
一时的输赢不算什么,优势抓在手里,占据上风,才会成为最终的赢家。
沈知梨从不敢小看林南音,林南音寥寥数语,的确戳中她的痛处。
但她既然身在局中,便不能乱,方寸大乱,就容易出错,错了就等于让人占了攻击她的机会。
沈知梨慢慢笑出声,“你我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那就看谁笑到最后。”
林南音瞪大眼睛,“沈知梨,你……你什么意思?”
沈知梨避开视线,看向不远处身姿挺拔朝这边走的男人,“一味地退让忍让,换来的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林南音眉头紧皱,“所以你要跟我抢?就凭你,被锦墨睡过几年,就能抢得过我?”
沈知梨不回,她辨不清她同林南音说的话是真的想要争一争,还是故意气她。
不到两分钟,傅锦墨走近,藏着暧昧的滚烫视线划过沈知梨的脸,看向林南音。
“走吧!”
男人换回了衬衣西裤,英俊潇洒,眉眼较之前温和,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林南音咬咬牙,故意伸手挽住傅锦墨的手臂,对沈知梨示威一样。
“沈助理,我和锦墨先走了,你等江少吧!”
她自是耀武扬威,光明正大地与男人保持亲密,与沈知梨这种只能偷情的人不同。
沈知梨淡然微笑,“好。”
傅锦墨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什么都没说,同林南音一起离开。
沈知梨拉开椅子坐下,等江书铭,回许意欢的信息。
“等很久了吧?”江书铭一身休闲的素色装扮,“走吧!带你去吃饭!”
沈知梨没坐江书铭的车,开车跟在江书铭的车后,到他指定的餐厅。
昨晚吃的西餐,今晚选的中餐,江书铭要的白酒,熟练开瓶倒酒。
沈知梨望着小杯里的白酒,笑了一笑,“江少,我不喝酒。”
江书铭看她,唇边噙着笑,“酒都开了,不喝不是浪费?”
沈知梨将酒杯推给江书铭,无奈地说:“傅总说我利用上班时间出来玩儿,对不起他开的工资。”
江书铭疑惑,“什么意思?现在可是下班时间!”
沈知梨轻笑,“这一杯下去,明天早上起不来,上班要迟到。”
江书铭往后靠,懒散闲适,“傅总还关心你这么个小员工呢?他也就是看到了你说一说而已,你还真当回事。”
沈知梨一本正经,“他是大老板,我是小员工,命运都掌握在他手里,不听话,会被开除。”
江书铭好笑,“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他每天那么忙,事情那么多,可能明天就忘了今天说的话。”
沈知梨坚定了不喝他的酒,岔开话题,“江少,您父亲那边,有消息了吗?”
江书铭表情玩味,“你这么殷勤听话,就是为了合约?是不是事情办成了就对我不理不睬?”
沈知梨否认,“不可能,做生意讲究的是长长久久,和气生财。”
江书铭半信半疑的调调,“是吗?要是办不成呢?是不是不来往?”
沈知梨平静自若,“江少愿意和我来往是我的荣幸。”
她回得滴水不漏,自然是严谨,但也不给他占便宜的空间。
江书铭笑,“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这人就这样,欣赏你愿意跟你来往跟你做朋友,可要是看不上你,肯定不会搭理你!”
沈知梨认真道:“说的是,第一次见江少就觉得江少是个很爽落的人。”
谁不喜欢听好话呢,江书铭这样惯常被人捧着的富二代同样如此。
饭桌氛围不错,只是江书铭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