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罗景宁的话,苏婉娘立刻可怜兮兮看着沈越:“大爷,您都听到了吧,夫人的心思好歹毒啊,怎么能说出卖了我这样恶毒的话?”
“大爷,您快救救我,我心甘情愿为奴为婢,只求能够报答大爷的恩情。”
沈越已经没了耐心,他大步走过去,扬起手就把她劈晕了。这个女人的脑子和别人不一样的,话是完全说不通。
他分明才是提出卖了她的那个人,她却硬要怪罪景宁,还来向他求救。脑子真是病得不轻,再说下去就是白费口舌。
“来人,把她扔到县里的大牢里,等我们走了再放她出来。”
朝廷要派人来接管这里,苏婉娘是被拐卖的人,之后遣返原籍,衙门也会处理的。他们明天就要回京了,不必和苏婉娘浪费时间。
等人被带走之后,罗景宁才苦笑道:“有些人,真是话也说不通,累人。”
沈越忽然说了一句,“就好像我娘。”
罗景宁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心里也是这么吐槽李氏的。沈越对上她的眼神,才发现,他居然吐槽亲娘,的确有些怪异。
只是,他心里真的认为,他和他娘,很多时候都没有办法沟通的。对李氏他能容忍,对苏婉娘,他有必要容忍吗?
他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好了,等会我们出去转转,你也买点东西捎回京城。”
罗景宁知道他尴尬了,她抿嘴偷笑:“嗯,是该好好买点东西了,总不好空手而回。”
次日一早,他们就出发返回京城了。
赵铖的手下倒是藏在暗处,尾随着,伺机而动。可是沈越现在的人手充足,他又让赵岩多派了一队人马帮忙押送谢明磊,黑衣人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就这样,他们一路安全抵达了京城。
回到京城,罗景宁才觉得浑身都松懈了,这一路赶回来,路上虽然平平安安,但是舟车劳顿,着实有些吃不消。
好在现在天气已经暖和了,走在路上也舒服多了,虽然累,但是没有生病。
她把青红和红绡几人,都安顿在了飞鸾庄,让她们先给兰花分苗,有温泉的温室效果,兰花也能加速生长。
等过两天,她也该去寻找合适的铺面了。
沈越回来之后,就立刻进宫了,罗景宁也不准备等他了,谁知道他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次日一早,她去给华阳长公主请安,华阳长公主还问起这一路在凉州发生的事情。沈越连连立功,京城里人尽皆知,只是其中详细的过程,大家就说不清楚了。
华阳长公主虽然深居简出,可是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她不像李氏那样,一心只想着阿越立功得了皇上赏赐的风光,立功背后,得罪人的凶险,才是她最挂心的事情。
罗景宁也不藏着,事无巨细把记得的都告诉了华阳长公主。
她听了之后,沉默许久才说:“他这个较真的性子,不像他的父亲,反倒像他大伯父。”
这个大伯父,大概是指已经去世的镇国将军。
罗景宁没有说话,她知道,长公主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果然,过了一会,长公主又说:“他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许多事我也操心不了了,只有一样,我希望能看到他的孩子出生。”
罗景宁无语,这话题怎么就扯到这上头了?
华阳长公主盯着她的肚子认真瞧着:“你们在一起也大半年了,怎么没个消息呢?明天我让太医来给你看看。”
罗景宁能怎么办,看就看呗,反正她还不想生。太医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
只是,去了春樱院,李氏居然也提起了这个话题。
“我看你就不是个好生养的,阿越年纪不小了,孩子这件事情可不能耽误了,你不要一心就霸占着他,为人正妻要大度能容。”
“我看,就给阿越纳妾,生个庶出的,没准能给你带来好消息。”
对付李氏,她更是连脑子都不需要用。
“儿媳都听夫君的。”
李氏看她又是这个说辞,冷笑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怎么,你以为阿越还能一直宠着你吗?不光是我,便是长公主,也盯着你的肚子呢!”
“说起来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你能当阿越的正妻,那是天大的福气,偏偏你福薄,怀不上,可见不是个有福气的人。”
罗景宁连续被催生,真的很烦躁。她和沈越圆房都没有一年,她今天才十七不到,生什么啊!
罗景宁强压下心头的郁气,淡淡道:“婆母不必和儿媳说这个,我听说,当初婆母也是进门两年才生下夫君的,想必沈家的嫡出就是这样,不喜欢太早。”
“至于庶出的孩子,夫君若是想要,那儿媳也听他的。”
李氏重重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憋闷的声音,“你素来说一套做一套,心肠坏得很,现在连我的闲话也敢说了,可见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