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听得这话,瞳孔一缩,顿时来了兴趣。
说句实话,他也知道柳承郎的难处。柳承郎要打胜仗,而且是大胜仗。他倒是无所谓,对于他而言,只要打仗便可。胜负什么的,和他无关,人死的越多越好。
但若是自私到底,那么他别想斗赢徐长安。
而且,对于这用兵之道,他也颇感兴趣。当初他虽然准确的预测到了孙天明和柳承郎诱敌深入,围而歼之的战法。可这并不能说明他已经成为了世间良将,说句说话,当初的情况,只要人不傻,看一点兵书,便能都够知道孙天明和柳承郎想干什么。
毕竟,他们的行动目的都写在了脸上。
但现在可是不同,现在他能够看到真正的智斗。
对于这些事儿,他也是乐见其成。
甚至,他还想和柳承郎学一点而带兵之法,甚至若是有可能的话,将柳承郎收归盔下;虽然现在看起来他和湛胥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但裂天心里清楚,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就像之前湛胥和徐长安联合起来对付他一样,当势力失衡、局势被打破之后,所有的关系都必须重新考量。
现在的裂天,必须为以后做好打算。
柳承郎既然敢立下军令状,那他就敢接着。若是成功了,那是自己与柳承郎配合得好,两人关系能够更近一步;若是失败了,他也可以找个理由让柳承郎免去责罚,柳承郎还欠他一个人情。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好,柳军师,这几日我便就留在营中,若是谁敢不听你的话,我就直接把他杀了!”
“多谢!”柳承郎立马提笔,写下了军令状,随后便急忙去准备了。
……
三川镇。
姜明穿上了甲胄,眺望这茫茫江面。
这一次他的作战任务很简单,就是牵扯住柳承郎就行,至于其它事儿,让赵庆之去做。
对面的柳承郎,算是他的老朋友了,当年他和轩辕慧安的事儿,姜明可是目击者。
当年的白衣卿相,何其风流自如。
但可惜的是,第一次他们交手,只能算是浅尝即止,互有胜负。而且,当初在越州之时,湛胥也没想着非要守下越州,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拿到九龙符而已。
从某种角度来来说,越州之战没有除了韩家之外,没有输家。
徐长安和他一起收复了越州,算是赢了;湛胥利用九龙符,差点让轩辕炽杀了轩辕仁德,让圣朝陷入五人可继承的尴尬局面。虽然最后轩辕炽及时悔过,让湛胥的算计失败。但单独以越州之战来说的话,湛胥是成功的。虽然没有颠覆圣朝,但最终他还是利用那枚九龙符打开了封印,让他相柳一族重临世间。
这一次,才算是他和柳承郎真正的战斗。
姜明如今可谓是兵强马壮,不管是大军的数量,还是武器铠甲,都远远优于对面。更别说后勤粮食这一块了,晋王坐镇长安,粮食物资肯定管够。
最为重要的是,晋王还是他的义父。
姜明出征,晋王恨不得让姜明把所有东西都带上。送姜明出征,晋王如同一个送女儿出嫁的土财主一般,什么东西都塞给姜明的大军。
在得知他们将会以三川镇为战略点的时候,看到地图上的大江,晋王直接给姜明配了二十艘战船,数十万支长箭。要不是这江面不够宽阔,晋王估计就直接给姜明配四五十艘战船。
就两边的物资来比较,姜明就是生于首富之家的孩子,要啥有啥;而柳承郎就有些悲惨了,最基本的粮食,都还等着这个月成熟。
但论起单兵作战能力,姜明也知道,自己的士兵不如柳承郎的。
这一次,他看着自己丰厚的物资,看着这茫茫江面,心里头有了主意。
双方还是如同往日一般,大清早的叫阵,隔着江岸,假装偷袭对方,每次都能吓得对方鸡飞狗跳。最过分的是,姜明会在大半夜的突然叫阵,即便对面的士兵皆是妖族,但也被弄得疲惫不堪。
现在,甚至姜明的人隔着大江敲鼓,对面都会被吓一激灵,立马穿戴整齐,严阵以待。
姜明倒是看明白了,对面的军队没有任何水面作战的能力。但他也不敢随意过江,要是他直接过去,柳承郎求之不得。只要他们一上岸,背靠大江,柳承郎肯定就会直接碾压过去。
如今,他想要柳承郎来到江面上和他一战;而柳承郎则是想把他引入地面,背靠大江,让他们退无可退。
但现在也好,耗下去姜明可不怕。他的身后,可是有一个富庶的义父。
……
这两日,柳承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切照旧不说,还特别嘱咐了手下的人,若是敌人来犯,一定要表现得惊慌失措。
但必须记得有一点,不能去江面上和人相战。
其实,很多人都看出来双方的优劣势了。对方水战强,自己水战弱。
甚至,还有人来给柳承郎出主意。
当他把大船用铁索相连,船与船之间铺上木板,这样就能够如履平地。到时候,他们妖族一排大船冲过去,必然能够战无不胜!
这个愚蠢的想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