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面熟?”随即脑子里灵光一闪,急忙问道:“你是不是去过铁里木村?”
来人点了点头,神色黯然道:“前些日子的确和小侯爷一起去的铁里木村,可惜在下实力不济,帮不上什么忙。”
此人,便是常墨澈。
当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氏父子的悲壮行为,自己本想帮徐宁卿收敛尸骨,结果李义山先做了,他便暗中护送李义山进了肃州,之后便一直在这儿游荡,希望能再见到徐长安。
等徐长安的消息传来,已经是齐城十日凌空之时了,虺子画也到了此地。他正准备离开,却遇到了一个他意料之外的人,又见得卿九有难,便索性留在了这儿。
他也不倒是非要救卿九,不过那人让他来说两句话,他便出来说两句话。
“嗯,既然和长安是老相识,那等我杀了这人,便带你去寻徐长安。”
常墨澈摇了摇头道:“既然您和徐长安也相识,那可否看在徐长安的面子上,饶这人一命。”
“他和徐长安有什么关系?”虺子画长袖一挥,拿着画笔的手放在了身后。
“亦敌亦友。”常墨澈老实的回答道。
“那恐怕,这面子不够!”虺子画说着,便要出手。
但这一笔才要点在卿九的额头上,便见得两截断尺挡在了卿九的额头上。
虺子画知道这常墨澈不会无缘无故出手,更不会用这断尺来阻止自己。故此,他笔力一卸,故意让这一笔错开。
“你这是?”
“我说了,我没本事救他,不过有人请我来把这东西带来,求求情。”常墨澈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一次,依旧用的是徐长安的面子。这戒尺的主人,和徐长安的面子。”
虺子画终究还算是徐长安的干爹,且不提他和徐宁卿的关系,就算是徐长安,也帮他度过了天劫。
“那这戒尺的主人,和徐长安又是什么关系。”
常墨澈想了想说道:“依旧是四个字的关系。”
“还是亦敌亦友?”虺子画的眼神微微变冷,手中的戒尺握得更紧了一些,这画笔又往前进了一寸,正要戳到卿九,听得不一样的四个字,急忙把画笔抽了回来。
“如兄如父!”
虺子画看着常墨澈,对戒尺的主人产生了好奇心。
“他自己这么说的?”
常墨澈摇了摇头道:“那位先生又怎么会这么说,这是我说的,也是天下人公认的。另外,还请您把这东西收好,送予徐长安,算是报一报平安。”
虺子画收起了两截戒尺,但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最多给他一个时辰的逃跑时间。我不可能因为徐长安,就放弃了我徒弟的遗愿。这事儿,一码归一码。就算是徐长安在这儿,我也会出手。”
虺子画才说完,身后便响起了一道声音。
“既然如此,那在下想和虺子画前辈讨教几招。”
音至人也至,来者穿着黑色大氅,手里提着一柄竹剑。只不过这竹剑有些不同,是黑得深邃的墨竹。
虺子画的眼神凝重了起来,这人虽然修为才是巅峰开天,可这气势,浑身散发的魔道之气,就连他也给比了下去。
常墨澈对这人十分恭敬,见得他出现,急忙弯腰:“小……”
他才想喊出来,却被这人给拦住了。
他的这种恭敬,不是因为此人实力强横,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虺子画看着面前这人,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既然与徐长安关系不错,那他在铁里木村之时,你为何不在?”
“你拿着尺子去见他,他自然会告诉你。”
虺子画总觉得面前这人有些奇怪,和他见到的魔道有些不一样。
以前的魔道弟子,一个个嗜血如命,但这位魔道中人,却给他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这种感觉很奇怪,虺子画皱起了眉头想了想,突然间想到了。
这人虽然一身的魔气,可身上也同时存在着儒雅之气和浩然正气,比起他在封印中见过的姜孔两氏大多数人更加的纯粹。
只是,这儒家的浩然正气,怎么和魔道相结合的呢?
这一点,虺子画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现在他倒是相信此人与徐长安是如兄如父的关系了。
这气息,分明和那齐凤甲同根同源!
“怎么称呼?”
“随意。”穿着黑色大氅的人说道。
“好,你既然想救他,那我也不欺负你们。你若是能够接得住我三招,我便让你们跑三天。如何?”
虺子画双目阴冷了起来,看了一眼在地上有些惊讶的卿九后,又看向了穿着黑色大氅之人,他似乎想看清楚这人的脸,倒时候和徐长安提起来也方便一些。
可这人始终低着头,躲在了阴影之下。
虺子画原本以为他会考虑一下,却没想到这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
……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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