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来的。”湛胥嘴角出现了一抹微笑,随后挥了挥手,二十多位开天境大妖纷纷跳下了这大船,呆在了海中埋伏了起来。
月明星稀,月光照在了海面之上,只见海面之上波涛暗涌,虽然月儿之下的景色不错,但恐怕待追这儿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大船缓缓的靠了过来,在距离湛胥的大船一定距离之后,徐长安等人乘坐的大船也停了下来。
徐长安杵着少虡剑来到了甲板之上,海风微微撩起了他的青衫,也撩拨了他的长发。
徐长安迎向了对面的湛胥,仿佛不知道湛胥来截杀他一般,仿佛他们是偶遇的老朋友一般,徐长安开口轻声笑道:“湛胥公子,好雅兴啊!波涛随海逝,海上新月生。应该是一副美景,只不过我这瞎子,看不到了,可惜啊!”
徐长安仿佛是在自嘲,虽然明明知道对方是来截杀自己的,但徐长安仍旧说着风月。
“对啊,可惜啊,你看不到此时的美景。”湛胥似乎是听到了徐长安所言,心有所感,接着说道:“波涛终有一天要随着海水而去,新月也会出来,一代新人也会换旧人。但若我是那即将逝去的波涛,也要翻腾一下。这一生,希望能够如同烟花一般,即便是死亡,也要灿烂。”
徐长安听得这话,倒也符合湛胥的性格。
倘若他是那种能够忍受默默无闻的人,在金乌一族不顾那神龙令而自己又失去了双腿的情况下,仍然出来积极做着征战天下的准备。
“也是,与其默默无闻一生,不如轰轰烈烈去死。”徐长安笑着应和他一句。
“在下不能走遍山河,所以希望徐兄能够帮我灿烂一时,做出一点儿功绩来。就算是葬身大海,身首异处,不得善终我也知足了。”
湛胥始终不是鲁莽之人,即便是想要抢东西,也是说得极其委婉。
“那不知道湛胥兄需要我怎么帮你?其实湛兄若是真想看看这山河,在下倒是可以代劳,我愿意陪着湛兄走遍山河,在下可以充当湛兄的双腿。”徐长安佯装不知道湛胥的真实目的,故意饶开了话题说道。
湛胥叹了一口气,也不再绕圈子,直接说道:“那倒不必了,只是兄弟我深夜与此,是想像兄弟借一件东西。”
“要多少银两,湛兄尽管说,我身上的银两也不多,但是吃顿饭,找两个小厮推一下轮椅之类的,那倒是还足够。”徐长安顾左右而言其它,完全不跳入湛胥设下的语言陷阱。
虽然被徐长安调侃了一下,但湛胥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摇摇头说道:“那些银两倒是不必了,徐兄还是去雇两位小厮扶着你走一走,现在道上也不太平,没人帮徐兄你看着路,那怎么能行。”
湛胥也不是喜欢吃亏的人,在言语上吃的亏,也得在言语上占回来。
还不带徐长安继续说,他便及时中止了二人的唇枪舌剑,直抒胸臆。
“在下所求也不难,只不过想同徐兄借之前和你打赌的那块令牌罢了。至于那方古玺,若是徐兄喜欢,那便送予徐兄了。”
那方古玺明明是湛胥输给徐长安的,但此时却仿佛是那方古玺是与徐长安做的交换一般。甚至,他还显得大气且大方。
徐长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哎,既然湛胥兄愿意把那方古玺送给我,徐长安在此拜谢。但很不巧,那令牌在岛上庆祝的时候,不幸遗失了,无法帮到湛胥兄,实在是遗憾啊!”
湛胥眯起了眼,他原本以为徐长安不知道那令牌的重要性,想让徐长安将那令牌拿出来,但此时看来,徐长安应当是知道了那令牌的重要性。
因为,当时赌斗之时,徐长安似乎对这令牌看得并不重。
“那的确是遗憾呢!”湛胥心知肚明,知道徐长安是故意的,便冷笑着说道。
说完之后,湛胥便也不遮掩了,推着轮椅转身离去。
只不过,在他离去的时候,他立下了一句话。
“徐兄弟应该喜欢海洋,那麻烦诸位多陪他玩玩。那令牌的模样在下也和诸位讲过了,拜托诸位了。”
湛胥的大船缓缓的离去,这儿的战斗他不想参与,也无法参与,他只用在岸上等着结果便行。
毕竟现在所在的地儿,也还是海妖的地方,他若是在场,始终不好。
至于埋伏徐长安的这群大妖,早就被他那“重振妖族荣光,我辈义不容辞”的口号给洗了脑,一个个的都早已成为了他的死士。
大船方离开,原本只算得是暗流汹涌的画面便立即翻腾了起来。
只见一头头巨兽从海中站起了起来,他们张牙舞爪,一双双眸子都变得赤红,看着站在甲板上临危不惧的徐长安,仿佛见到了仇人一般。
一个个咆哮着,嚎叫着张牙舞爪的朝着徐长安扑来。
看到这一幕,脸上鱼鳞都还没有完全退去的鱼夭心里一颤,眼中出现了恐惧之色。
反倒是徐长安,他提起了少虡剑转过了头,对着虺子画说道:“虺伯,你先控制船往后退,我来试一试这群猛兽的斤两。”
徐长安说罢,大笑三声,便提着长剑御空而行,仍由那群妖兽把自己给团团围住。
同时,虺子画控制着大船往后退去,把战场让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