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你说,你凭什么帮他解释,凭你一张嘴?凭你徐长安相信他柴薪桐,你拿人格保证?”
晋王冷笑一声,轻轻的拍着他的脸说道:“你的人格和信任,不值一提!”
徐长安沉默了,如同被一大盆冷水从头顶浇到了脚底,浇了一口透心凉。
晋王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轻柔起来。
“记得,这件事没证据之前,你都别掺和了。”
徐长安咬着下嘴皮,艰难的点了点头。
“走吧!”晋王大袖一挥,发出了逐客令。
徐长安第一次觉得脚是如此的重,重到几乎抬不起来,他相信柴薪桐,可晋王说得对,自己的信任一文不值。
他知道自己的朋友不会做那么蠢的事,可偏偏他没办法证明。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侯府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了床上。
也许这才是真实的每个人,当遇到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时,总喜欢躺在床上,一觉醒来,原来一切都是梦。
徐长安刚走,小夫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晋王看着小夫子,缓缓的摇了摇头,两人坐下,晋王给小夫子倒了一杯茶。
“我第一次觉得我这蟒袍没个屁用,我去大理寺,被人家挡在了门外,一个守门指着我说,别说蟒袍,就是穿四爪龙袍的皇子们来,也是一样!”
小夫子看了一眼那杯茶,一向爱喝茶的他,突然没了品茶的兴致。
“多谢。”
晋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道:“说什么谢呢,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没这个必要。说句心里话,刚刚我对徐长安说的话,何尝不是对我自己说的呢?”
晋王叹了一口气,看着小夫子。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我信得过你,你都说不错的人,我自然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他不会那么蠢。虽然你们夫子庙的人有时候看起来是有点蠢,会去做些什么教化土匪的狗屁事儿,可这是不一样的蠢,我也相信姓柴的那个小家伙。可这是在圣朝,要用证据说话!”
小夫子看着门外发呆,仿佛没有听到晋王的话一般。
过了半晌,小夫子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啊,是我们夫子庙对不住他。”
晋王一愣,随即问道:“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是圣皇做的局?”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表情也十分的凝重。
小夫子摇了摇头道:“你是看不起你姐夫么,能成为圣皇的人,不会做这么小家子气的事。”
看着晋王疑惑的脸,小夫子接着说道:“这事儿不是圣皇做的,可他却想看看这各方的反应。不然凭你这身蟒袍,去哪儿不比大皇子四爪小龙袍好用?这柴薪桐被抓了个现行,百官作证,人赃并获,就算是当场击毙我夫子庙也没什么话说,可圣皇却只是大理寺暂且羁押他,而且更让人琢磨不透的是,这大理寺卿罗绍华怎么几个时辰就离开长安,出去公干了?”
晋王小心翼翼的接着他的话。
“你的意思是,圣皇想坐山观虎斗?”
小夫子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夫子他老人家卸任在即,即便不是坐山观虎斗,弄点事儿出来,也要好一些。”
晋王听到他这么一说,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有些担忧的看着小夫子。
“那你?”
“放心吧,夫子庙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只要夫子他老人家还在,不管他是不是夫子,都没人敢动夫子庙半分。”
……
凤鸣阁。
大皇子眉头皱了起来,湛南坐在了他的身旁。
凤鸣阁此时就他们两个人,大皇子背着双手,站了起来,抿着嘴。
他走到了湛南的身前,伸出了手,指向他。
“你说这圣皇什么意思,这大理寺的罗绍华祭天大典都还在,结果一个时辰之后便说到了外地,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这是为什么?还有啊,这人证、物证齐全,还被逮了一个正着,即便不是当场击毙,下来也应该斩立决啊!”
湛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你还看不出来么,圣皇想坐山观虎斗。”
大皇子停了下来,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湛南想了想说道:“这事儿,我说不清楚。”
大皇子歪着头,盯着他,如同一条毒蛇。
“这主意可是你出的!”大皇子一字一字的说道,每个字都咬得极重。
湛南站了起来,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宽慰道:“别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大皇子冷哼一声道:“最好介绍个能拿主意,有用的人来!”
湛南也没在意大皇子的话语,他看着大皇子说道:“此人乃是我的哥哥,一切的主意都是他出的,他现在就在门外,皇子殿下可否赏脸见上一面?”
大皇子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如同一柄利剑。
“见!”
话音刚落,门被“咯吱”一声推开。
一个和湛南有**分相似,却脸色极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用黑布遮着半边脸的老人。
“在下柳胥,见过大皇子。”他们兄弟在外人面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