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打她打的比较多,她有时候看到我恨不得绕着走。
是,我是逼着她做了些她不想做的事,可她也不想想,我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吗?
她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裴青柏!犯魂!你在想什么?犯魂!回神!”
阎王爷怒气冲冲的声音吓了我一个激灵,赶紧回过了神来。
“我在我在,我、我没有发呆呀,我只是在回忆而已。”我赶紧说了一句,阎王爷的怒气这才暂时消除。
为了不再次惹得他发怒,我感觉把自己心里并不认为是恶的事情全讲了出来。
“我不该阻止我小孩去读书,我当时愚昧的想法是非常错误的,那时候分家出来特别嫉妒我们家老四能什么都不要,那么有底气的样子。”
阎王爷勾勾写写,示意我停下,“你等等,你这里不是一个恶,首先,愚昧的想法是恶,其次,不让小孩读书是第二恶,最后,嫉妒乃第三恶,好了,你可以继续讲了。”
嫉妒、嫉妒怎么能算恶?谁不会嫉妒?我只是顺从了自己的心而已,而且建国之后不是不让封建迷信嘛,谁知道做了恶还得下地狱啊?
我内心里满是气愤,却敢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说:“分家前我偶尔打老婆,分家后我几乎天天都打,这应该也算是恶。”
“赌牌呢?”
阎王爷三个字给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我才反问了一句:“赌牌也算恶?我花自己家里的钱,那怎么能算恶呢?”
“你自己家的钱?是你赚的吗?你用你老婆赚的血汗钱去赌,赌完了还打你老婆,埋怨她赚的钱太少了,你这不是恶。”
我正心底一松。
就听他说:“这属于连环作恶了。”
说话就说话嘛,能不能别大喘气?我刚松一口气,又给我提起来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的人生就是作恶多端呗,要是他这么说的话,那倒也是,可这么算谁又没做过恶呢?那些人下了地狱也得跟我一样接受审判。
我突然就觉得无所谓了,既然大家都是一样的,那我也不算特别惨。
“那我不小心睡了那个寡妇也算是恶呗?我又不是故意睡的,我当时跟兄弟们喝了两杯,她那样勾着我,我意识都不清醒的啊,怎么能算是我的错?”
关于睡寡妇这个事,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事我也是真的冤,我连自己进去没进去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赔了好些钱。
是,我是因为赔了钱不甘心,后来我又去找她了,彻彻底底把她给睡了,威胁她再敢找我要钱,就把她睡了别人男人的事全说出去。
干完那事儿之后我就心情舒畅了,总不能就我一个人被威胁。
后来我老婆赚的多了,我干脆就拿了一部分给那寡妇,直接就让她跟别的男人断了联系,那么多人睡的我嫌脏。
只有我家里那个,我是真没啥兴趣了,每天连话都不敢跟我说一句,我又不是天天都打她,有必要装出那副样子来吗?
她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她要是能哄的我开心,我能打她?
我感觉阎王爷挺无语的,我也不知道他无语啥,他就挥了挥手,示意我继续说。
继续说啥呀?我感觉我该说的都说了,我想顶嘴,可是看到旁边守着的两个凶神恶煞的鬼差,我瞬间老实了。
“阎王爷,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跟我讲吧。”
他就那样直直的盯着我,好半天没说话,看的我有点发怂。
又过了一会儿,他示意了一下那两个拿着叉子的鬼差,我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但下一刻我就知道了,那两个鬼才直接把叉子锁在了我的背后。
阎王爷发令说:“既然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你就自己去体验一下吧。”
我正不知道要体验什么,一阵天旋地转的,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什么方向。
紧接着我就感觉头部被一阵挤压,周围有人惊喜的喊着,“出来了出来了!”
不知道为啥,明明我都已经死了,但还是经常感觉到肚子很饿,那段时间什么也不知道,有东西喂到嘴里就吃,没有东西喂过来就饿着。
慢慢长大一些,我发现我居然又投胎做了人,但是这一次,我不再是个男人,而是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儿。
可是杨梦也不是说让我自己体验一下吗?体验做一个女人是什么感觉吗?
我想,做女人多轻松啊,都不用下地干那么累的活,就做做轻松的活计,在家里煮煮饭带带孩子就行了,比做男人可快活多了。
投胎到了女孩子我才知道,不受重视的女孩子在家里过的是有多艰难,吃不饱穿不暖,很小的时候就要开始干活,还要被家里其他的男丁欺负。
这是让我体会我老婆的一生吗?可是她的这些苦难是她的性别决定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让我来体验?
我长到十八岁那年,村里一个老实憨厚的男孩子托了人跟我相看,媒人说他一家人对我都很满意。
我觉得这个男人挺好的,身强力壮又会干活,每天都是拿满工分,像极了之前的我,我如果嫁过去,日子该